望着面前的阿兹尔,内瑟斯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而阿兹尔也没有着急于让内瑟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而是带着内瑟斯回到了黄金陵墓,将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诉了内瑟斯。
全程在一旁旁听,在听到了阿兹尔的话语时,罗宾的表情可以说是一会一个样——哪怕是自问饱读诗书,对于这个世界诸多国家的历史都所知甚详。但是在听到了关于恕瑞玛文明的事情的时候,罗宾依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以及更重要的,面前的这个皇帝,真的是两千年前阿拉巴斯坦创世神话中的那个存在……
“两千年?看样子两个世界之间的时光流速并不相同。”
在听到了阿兹尔的讲述之后,一旁的内瑟斯也是多有所思的说道:“我在恕瑞玛的荒原上游荡了四个世纪,远没有陛下您沉睡的两个千年那么漫长。”
“四个世纪就让我的大学士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听到了内瑟斯的话语,一旁的阿兹尔也是包含趣味的询问道:“在我成为恕瑞玛的皇帝之前你便已经是最伟大的学者与贤者,为恕瑞玛征战了数个千年。我记得那时你的目光中还依旧充满睿智,翻手间将敌军葬送在无尽的流沙之中。”
“那是我无法忘却的日子。”听到了阿兹尔的话语,内瑟斯也是久违的陷入到了回忆之中:“我仍旧无法忘记,恕瑞玛那高耸而庄严的城墙。三百尺高的精磨大理石,每一块都是失落的艾卡西亚的匠人们所建造的。每块石头的切割和垒砌都无比精准,就像是艺术品一样,搭建的时候连一滴灰浆也不需要。”
没有说话,阿兹尔只是静静的倾听着内瑟斯的回忆。
而伴随着回忆,内瑟斯那一双散发着冥府死气的眼眸也流露出了幸福追忆的微光。
“崭新的石块里嵌着华美的金线。我与我的兄弟带着恕瑞玛荣耀的金甲士兵,手执利矛,凯旋而归。在居民的欢呼声中,我们并肩走过高大威严的拱门。于圣河之中沐浴,于太阳圆盘之下高歌。瓦罗兰的诸王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只为见到那沙漠中不朽的明珠——恕瑞玛!我的家乡。”
不知何时,目光中已经饱含泪水。内瑟斯伸出手掌,漫长的迷惘与迷失中,内瑟斯的手指如同麻风病人一般缠满着破损的绷带。
内瑟斯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关于故国的回忆了……内瑟斯只知道,着回忆从最开始的带来幸福,到后来的带来绝望与迷茫用了数个世纪的时间。而现在,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便又带回了曾经的温暖。
就在这时,阿兹尔伸出手掌,抿去了内瑟斯眼角逸散而出的泪滴。
反应了过来,内瑟斯也是迅速的从回忆中抽回心神,将目光望向了已经回到陵墓中央,屹立在那黄沙王座之前的英主。
“内瑟斯……飞升仪式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阿兹尔询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为什么飞升仪式会被破坏,恕瑞玛现在究竟如何?”
“陛下……是泽拉斯。”
沉默,但最终内瑟斯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飞升仪式即将完成的前一刻,内瑟斯用黑魔法破坏了您的身躯,将您的灵魂放逐到了虚无之中。然后窃取了您的飞升之力。”
“……”
闻言,阿兹尔十分沉默,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见状,一旁的内瑟斯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