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看着跑过来的这个太监。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满的呵斥:
“你这个那小太监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没看见我父王正看的高兴吗?突然跑过来,打扰到我父王的清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这句话把这个小太监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福王倒是没有朱由崧这么大的脾气,他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太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如此慌里慌张?”
这个太监连忙说道:“殿下,张大人求见,有要事!”
福王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轻轻地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目光又放在了前方的戏曲上。
随口说道:“能有什么大事?前几天不是刚刚回报唐王还在嵩县那边吗?
嵩县距离咱们洛阳还有很远,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兵临洛阳城下吧。
再说了,如今大雪不断,大雪封路,他们就算过来,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肯定又是这些文人的一惊一乍,虽然他们非常有本事,但这种性格和脾气却万万不可取。
行了,你下去吧,不要打扰到我看戏。”
福王就这么轻飘飘的把这个小太监打发了。
朱由崧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站在福王的身后,又拍了几句马屁。
“父王说的非常正确,孩儿也是这样想的。
唐王现在恐怕还应该在嵩县那边。他们的速度就算再快,也不可能在这几天之内就兵临洛阳城下。”朱由崧笑道。
父子两人没有任何的忧思心理,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眼前的戏曲上。
甚至都不愿意多花费一点心思细想,又或者花费一点时间让那个刘大人进来。
他们两人静静的听着戏。
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多久,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外面便响起了吵闹声。
被打破兴致的朱由崧一脸不满的寻声望去,看到了一个读书人在王府卫兵的阻拦之下,不断的往里面涌。
一边往里面涌,还一边大喊:“殿下,大事不好,出大事了。”
手中挥舞着白花花的纸,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朱由崧一脸不满的走了过去,他看向这个刘大人,让拦着他的侍卫把他放开。
这里是后院,也就是王府后宫。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这个刘大人硬闯后宫,就是对福王的大不敬。
朱由崧觉得自己的脸面被这个刘大人给侮辱了,当下就要开口呵斥。
可没有等朱由崧开口,这个刘大人便指着手中的纸,急忙朝着朱由大喊:
“殿下出事了,真的出事了,这是在下今天早上在街道上面发现的东西,您可以看一看。”
朱由崧一脸轻蔑。
能有什么事?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朱由崧一脸不忿的从这个刘大人手中取过大字报。
入眼看去,没过几个呼吸,他就变了样子。
就像是受了惊的狗,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原地嚎叫:
“该死的,该死的,真是该死的东西!”
朱由崧头上的冷汗就像是下雨一样扑簌簌的往地上流淌,身子骨也变得柔软,差点摔在地上。
这个样子的朱由崧自然引起了福王的注意。
福王朝这边走来,大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没有一丁点的出息。”
朱由崧双腿发麻走不动弹,只能挥舞起手中的大字报,惊慌失措的朝着福王大喊:
“父王不好了,这个姓孙的狗东西跑过来打咱们了。”
真是废物,这种大事,朱由崧第一时间竟然没有询问事情的真实性。
“什么?”
福王惊叫一声,直接愣在了原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慌里慌张的加快了速度。
一把将朱由崧手中的大字报扯过。
看明白上面的内容,扑通一声瘫坐在原地。
比他的儿子还不如。
真真的一个废物。
“这,这,这怎么办?”
福王嘴巴一张一合,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上冒出,然后顺着脸庞往下流淌。
身体就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和刚才听戏时,完全是两个极端。
“该死,该死!他为什么要这样,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子?”福王尖叫出声,这尖利的声音,直接把戏台上面的奏乐惊停。
那些戏子们也止住了声音,不知所措的朝福王看去。
他本来就是一个废物,说难听点,他和猪相比,也就是会说话写字。
他只看到了别人称霸时候的辉煌,却完全没有在意到,称霸路上的那些白骨。
“咱们现在该怎么?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福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吓得眼神发直。
和他的废物儿子一样,根本没清查大字报的真假。
福王被旁边的卫兵架着坐在了刚才的地方,他将手中的大字报放在桌子上,荒神无错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壶,不停地灌着里面的茶水。
想要以此,来压住自己心中的惊慌。
可那抖动不已的双手根本抓不稳水壶,一个不注意,水壶落在了地上。
噼啪一声,碎片四飞,茶水四溅。
“这该怎么办?”福王再次念叨。
朱由菘两股战战,他咽了一口唾沫,说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要不咱们赶紧跑吧?看着孙贼的兵马还没有攻打过来,赶紧跑吧!”
“对对对,赶紧跑,赶紧跑。你让府中的下人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待会儿就跑,咱们待会儿就跑!”
福王就像是一个复读机一样,不断的重复着。
一旁的刘大人拍着自己的额头,一脸苦涩的看着面前的奇葩父子。
“王爷,咱们现在还能往哪里跑?北边是孙贼,南边是唐王。
咱们现在根本没有地方可去,不管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刘大人大喊,想要以此,把福王父子俩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