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徒其不够优秀,也不是他各方面逊色略差,而是对感情这方面,他醒悟反应的时间,真
的太晚了。
从小到大,将近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小时候,他拿顾念当妹妹,喜欢带着她东奔西跑,慢慢长大了,他觉得她是挚友,没事就喜欢和她诉说各种,再长大了,她有了男朋友,分手了,又结了婚,他看着她不太幸福,总觉得牵肠挂肚,时刻惦念。
在很久之前,帝长川离开的那三年里,他经常时不时的用各种借口,跑去医院找顾念,久而久之,才发现,原来这就是喜欢,这就是爱啊。
最让司徒其无法接受的,不是帝长川的专属霸占,也不是自己丝毫争取不到机会,而是后悔。
如果早点明白自己的心,那小时候就缠着她,追她……往后又还有洛城夕,帝长川什么事呢?
明明一段好姻缘,到底还是让他错负了。
楼上,帝长川扛着顾念进了她的卧房,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顺手扯过被子盖好,然后侧身坐下,重新扯开包输液管,挂好吊瓶后,伸手拉过她的小手,“我扎针技术不太好,要是疼了和我说。”
顾念看都没看他,就直接将小手缩了回去,“帝长川,门在那边,出去。”
她高烧的浑身难受,是真的没有什么精力和他怄气,只想一个人好好的睡一觉,随后,她就翻了个身,小脑袋埋进了枕头下。
帝长川俊颜黯深的望着她,几秒后,到底还是动手轻轻的将她身形板了过来,重新拉过她的手,这一次气力略重了下,防止她再乱跑。
顾念无措的倒吸冷气,“帝长川,你是听不懂……”
她话都没等说完,他手中的针头就已经刺入了皮肤,精准的扎入血管,胶带贴合好后,也未松手,而是将她的手就放在自己手中,紧紧的握着,再重新抬眸看向她,“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就看不到我了。”
顾念并未乖乖听话,也未闭上眼睛,只是嗓音沙哑无力的道了句,“出去。”
“非要我走?”他竟还反问。
她苍白的面容上没什么好气色,明显丝毫不想过于搭理于他,就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再溢出口。
他却望着她轻然一笑,动手在她脸颊上拨去了发丝,“那我走了,你就好好睡一觉,不许再拔针管,等你醒了,我带轩轩过来。”
顾念蓦地一愣,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及儿子,明显诧然的神色还未等展露,就听他又说了句,“儿子早就想妈妈了,天天和我吵着要见你呢。”
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拿儿子当借口,还倒是有理有据!
顾念虽心里不悦,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也想儿子了,所以也没应承,也没拒绝,只是拨开了男人的大手,再度翻了个身,调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本就发烧,身体过于虚弱,睡眠是最有利于恢复和退烧的方式之一,而输液的退烧药中,也有这类作用。
所以顾念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了。
帝长川到底是走了,还是继续留下,她并不得知,也没多少精力和思绪去考虑这个,只是待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再睁开眼睛时,稍微一翻身,就看到了他。
男人脱去了西装外套,此刻只穿着浅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侧身倚靠在她身边,见她转过身,还顺势长臂探入她脑下,并将她搂入了怀中。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低醇的嗓音染出柔意,就连璀璨的星眸中,都熠熠的满是星辉,“阿俾山时,我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但至此一次,下不为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