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道:“话虽如此,但也有可能那个鲜卑皇叔是假的啊!”
汪古皱眉道:“此事颇为棘手,我看应当立刻禀报太师,由太师定夺。”
张烈立刻反对:“不可!如果此刻就禀报太师,岂不是凭白让太师觉得大人做错了事情?我认为此事应当解决了之后再禀报太师较为妥当!”
李儒深以为然,问道:“你们认为我该如何解决此事?”
张烈抱拳道:“要辨明真伪,最好的办法无外乎令两人对质。”
李儒点了点头,“如此,今晚我便设下一宴,同时宴请哈鲁古和干古,看两人言行举止,再做决断!”张烈汪古抱拳道:“大人英明!”李儒吩咐道:“你二人去秘密调来刀斧手埋伏于大厅四周。酒宴上听我掷杯为号便冲入大厅。”两人应诺一声匆匆去了。
话说陈狼正在准备撤离的事宜,所有行装已经准备完毕,只携带卖马所得的黄金,其余的行李几乎全部丢弃。陈狼带来的那几千匹好马早已经卖掉,几千匹好马如今全都已经变成了黄金。铁木真率领的匈奴骑兵和李衮率领的一部分獠牙,已经以打前站为名带着黄金出了天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明日出城狩猎!当然这一出去,他就不会再回来了!
一名卫士奔了进来,双手呈上一封请柬,道:“主人,李儒大人派人送来了请柬!”
陈狼接过请柬,打开看了起来,只见请柬上写道:今日是在下贱降生辰之日,哈鲁古阁下若不嫌弃,还请来在下府中喝杯水酒,聊表敬意。
陈狼不疑有他,对典韦道:“李儒请我喝酒,你跟我去一趟。”典韦抱拳应诺。
当天夜幕降临,万籁俱静,陈狼一身便服在典韦的陪同下来到了李儒府邸大门外。几个仆役立刻迎了上来,牵马的牵马,接兵器的接兵器,为首的那个仆役躬身道:“我家大人已经在大厅上等候多时了,请随小的来!”随即便引领着陈狼和典韦进了大门,径直来到了大厅上。
陈狼看见大厅上冷冷清清,除了坐在上首的那个李儒之外,竟然就只有三个客人,而且那三个客人陈狼全都不认识,看模样气质,似乎不像是汉人。陈狼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禁警惕起来。
李儒见陈狼来到,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相迎,满脸堆笑地道:“阁下光将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啊!!”而在场的三个客人却冷冷地看着陈狼。
陈狼朝李儒微微一笑,便走到左首处坐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三个大汉,眼见他们三人神色十分不善,下意识的感觉李儒难道要给自己来一场鸿门宴?难道自己的身份泄底了?陈狼第一个便想到了董夫人,怀疑是不是她告了密?不过很快陈狼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如果是董夫人告密的话,那么摆下鸿门宴的不应该是李儒,而应该是董卓!陈狼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并不感觉有什么紧张害怕的,他倒要看看这个李儒究竟要跟他玩什么花样!
李儒看了看陈狼又看了看干古,笑道:“两位不都是来自大鲜卑的使者吗?怎的好像不认识对方似的?”
陈狼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来者是鲜卑使者啊,难怪李儒跟我玩了这一手。不过他为何不报告董卓呢?对了,他应该还无法断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害怕被董卓怪责,因此私底下摆下这场酒宴让我和那个鲜卑使者对质呢!又或者这个所谓的鲜卑使者根本就是假的,是李儒搞出来试探自己的。
陈狼冷冷一笑,看向李儒,冷冷地问道:“李大人,你在玩什么把戏?!”
李儒心头一凛,无法保持平静,连忙道:“阁下请息怒!我……”干古霍然而起,指着陈狼喝骂道:“好大的狗胆,竟敢冒充我们大鲜卑大单于的皇叔!你究竟有几个脑袋!”他这一喝骂,气氛立刻紧张起来。他身边的两个随从霍然而起,拔出了腰刀,恶狠狠地瞪视着陈狼。
陈狼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好像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似的。
李儒无法坐得安稳了,连忙站起来打圆场道:“大家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干古指着陈狼冲李儒喝道:“你为何还不把这个狗东西抓起来!难道是要与我们鲜卑为敌吗?”
李儒连忙道:“还请阁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随即对陈狼道:“在下绝不敢对阁下不敬!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在下不得不请阁下过来求证一番!冒犯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干古大怒,喝道:“你怎的对那个骗子如此客气!”李儒连忙转过头来又赔罪道:“阁下见谅!阁下见谅啊!”
陈狼笑道:“搞了半天你是以为我是假的啊!不过你也真够糊涂的,随便来一个人说自己是鲜卑使者,你竟然也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