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机关长,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告辞了。”说着,叶婉转身离开了山田佑一办公室,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见叶晓晚离开,山田佑一问道:“田中科长,从裁缝铺抓回来那个人,问没问出什么来?”
“山田机关长,暂时还没有开始审问。”
“为什么没有审问?给我个理由。”山田佑一不解道。
“报告机关长,这个人一口咬定自己是大东银行的职员,身上还有工作证件。在没确定他真实身份之前,我觉得还是先不动他为好。”
“田中君,你现在做事怎么也畏首畏尾的了?大刑一上,什么人不都得招供吗?”
“机关长,这个人身上有受过重刑的伤疤,由此能确定,他不是地下党就是军统特工。
这种特工,一定要有的放矢对症下药才能审出来一二,否则用刑效果也不会好。我觉得可以启动一下上海军统站的内线,查一查有没有这么个人。如果不是军统那边的,就是地下党了。查清楚身份,再审就容易了。”田中大戒解释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上一次抓的嫌疑人,一口咬定是无辜的,该用的刑都用了,也没撬开他的嘴。这一次要吸取上一次教训,不能盲目动手了。军统的内线,我会安排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军统特务,那就是地下党无疑了。把上次抓的那个,还要继续审,和今天裁缝铺爆炸联系到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联系。”
“骇!机关长。”田中大戒应声道。
“当然,这个人最好是军统特工,那样的话,好戏就要开场了。”山田佑一喃喃自语道。
……
山田佑一办公室门外,正系着鞋带的叶晓晚清楚,该听的也都听到了,自己也该走了。
就在刚才,叶晓晚刚刚关上山田佑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山田佑一向田中大戒询问裁缝铺的事,叶晓晚知道事关重要,便有意蹲下身子,开始系鞋带。
山田佑一和田中大戒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刚才山田佑一跟自己说,没有抓到活口,而两人交谈中叶晓晚得知,有一个人身上受过重刑的人,被海军情报总部从西街裁缝铺带了回来。
无论这个人是地下党还是国民政府的特工,自己都要把这个情况尽快告知给沈千舟,让他查明这个人的身份。
想到这里,叶晓晚快步离开了海军情报总部大楼。坐上樱机关的轿车,赶回了樱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