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小曼慢慢靠近之时,突然一声哨响,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响彻在荒凉的大地。
“是谁!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一位留着苍白的长胡子,眼角深凹,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持镰刀,正质问着他。
而在他的身后围满了人,看得出和他是同村,所有村民都手握尖刀,看着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样子,这北域民风彪悍的传言确实不假。
李小曼本就是抱着想来石寨暂居,以此守株待兔,想从陈大胡子手中夺宝的想法,自然不会与他们发生冲突。而且李小曼很是理解他们的警惕,毕竟这荒芜的北域本就是充满血腥和杀戮,小心一些总没错。
于是李小曼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大爷,我是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绿洲,结果看到一座紫色的石山,等我爬上去后什么都没有,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了,我看到这里有火光才往这儿走的,我不是坏人。”
这位老大爷听完也是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镰刀的同时也让身后的村名将尖刀武器给收起来,然后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说:“我还以为你也是来洗劫村庄的匪患呢,原来是位迷路的小姑娘啊!我就说嘛,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不可能是流寇,快进来吧。”
李小曼随着众人走进石寨后,也是好奇地开口:“大爷,你们村子经常遭遇匪患吗?”
“是啊,小姑娘,我们这儿每个月都要给那些流寇上税,而且流寇还说如果交不上足够的源就要让我们拿年轻姑娘去抵,之前还好,可流寇的胃口越来越大,而且这些年采源过度,附近的地域,源都快枯竭了,导致我们越来越难凑齐足够的源,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让村子里的姑娘被这些匪患糟蹋了。”老人一脸担忧地说。
“姑娘,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我们这儿住,但是你明天下午一定不要露面,明天陈大胡子又来了,你长得太水灵,被他盯上,他一定会不顾规矩,强行把你带走的,知道了吗?对了,你可以叫我张五爷,我们石寨的人都那么叫。”张五爷告诫她说。
“张五爷,你们没想过反抗吗?毕竟一直妥协下去,总不是办法啊!你们没想过反抗吗?”李小曼好奇地问道。
张五爷停下脚步,看着李小曼,叹了口气说:“小妮子应该是偷跑出家里的吧?你知道东荒北域之中有如此多圣地、世家在前,可依旧流寇猖獗,是为什么?”
张五爷见李小曼并未开口,只当她是涉世未深,于是开口接着说道:“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强者制定规则,但他们同样也能打破规则。这么多年流寇愈发愈烈,可每次圣地或者世家说着剿匪,可最后依旧无用,那是因为很多圣地暗地里和匪患勾结,暗中扶持他们去烧伤抢掠,这几乎就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只有让我们这些普通人生活在恐惧之中,才能凸显出他们这些圣地的伟大,也就是圣地找流寇做红脸,而他们做白脸,这样就能聚拢我们这些凡人的信仰。
我举个例子,比如就说小妮子你,那么漂亮,如果有个你不喜欢的人追你,你不想搭理他,而他又找了另外一个人不停骚扰你,然后每次他总在你无助地时候出来,将人赶走,你是不是得感激?久而久之,你是不是就对他产生依恋?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
以前有人跳出来反抗过,那人无意间得到一部古经,然后成为了修士,将来骚扰他们村子匪患统统给打死了,结果没几天,那一整座村寨的人被屠杀,所有人的头颅被堆积成颅骨塔,而那位修士被活生生折磨而死,尸体挂在村口,全村只有一个小女孩逃了出来,她亲耳听到那群人自称是紫府圣地中人。
我这话可不是玩笑,因为那位小女孩虎口逃生,来到了我们村子,最后长大和我成了亲。
哈哈,所以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黑与白,而是一道令人麻木的灰,你那么漂亮,要小心那些大家族、圣地中人,我怕你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张五爷说完,就热情地接待了她,还专门杀了几只羊,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吃着烤的金黄油亮的羊肉,还不时喝着浊酒。
北域男人大多粗犷,甚至带着匪气,少不了拼酒,就连女子同样是十分豪迈,好几个女孩子向她敬酒,并直夸她漂亮。
饭饱酒足之后,张五爷将李小曼托付给村中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李小曼随口一问,还真巧,居然是二愣子的姐姐。
他姐姐也是十分热情,拉着李小曼见过二愣子的妹妹后,三人也是回到了她们姐妹俩居住的石屋,三人同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