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勘在现代都市之中生活了24年。
海东市虽然不能说是国内一流的大都市，可好歹是一座省会城市。
对于摩天大楼，巨大建筑，程勘可谓是熟的不能再熟。
但是，在这一刻，程勘再次见到这些城市建筑，心中逐渐涌上了一些怀念。
“好久不见啊...”
程勘笑着默念一句, 然后抬脚走向这座城市之中。
宽敞的双向八车道主干路，早已没有车来车往的痕迹。
沥青的路面已然变得坑坑洼洼，长时间的雨水侵蚀加上没有维护，让马路失去了平坦和完整。
人类科技的痕迹逐渐衰落，倒是植物随处可见，长势极好。
程勘一边走着, 一边观察四周。
路边的房子明显住满了人, 那些摩天大楼却好像不太受欢迎, 只有一二三楼还有人活动的迹象。
也是，这些高楼一修二三十层，全靠爬楼梯会累死。
道路之上，车没有，程勘倒是看见不少那种两轮的手推车。
轮子似曾相识，大概率是从车上拆下来的。
这些手推车上推着各色不同的东西，推车的人头戴着帽子，奋力奔跑着。
不光有推车，程勘还看到了拉车的车夫。
就跟曾经的黄包车类似，车夫在前，用绳子搭肩，手里握着两根钢管，后面有个车厢，同样是两轮。
除了两个轮子，程勘甚至还看到了四个轮子的改装大车。
这种车可以坐不止一个人。
当然，拉车的车夫也不止一个人。
有一种公共汽车的既视感。
大街上人来人往，这些人穿着拼色的衣物，布料像是从其他衣物上剪裁下来拼接上的一般。
一路走来, 程勘看到最多的是铁匠铺，还有每个人身上全都携带着刀剑武器。
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武德充沛。
走着走着，程勘看到几个废弃的路标。
“繁华路...南山路...”
这都是每个城市烂大街的道路名字。
“嗬！哈！”
一阵整齐的踏步声传来，程勘转眼一看，发现街面上出现了一个队列。
大约有百来号人，全都穿着统一的着装，胸前有一个大大的Z字造型。
他们背后背着圆形的铁质盾牌，弓箭放在一侧，腰间还挎着长刀。
这些人路过的时候，周围的人全都相继欢呼，似乎是在为他们送行一样。
程勘皱了皱眉，他观察到这些人衣服和武器上都有血迹，也不知道是野兽的血还是人类的血。
然后，程勘就听到一旁有人在相互讨论着。
“哈...看来这一次是咱们赢了，太好了！”
“我看悬，北城那些畜生可都是小心眼，他们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有人捶胸顿足，道：“妈的，那都是一群疯子，我可不想被他们抓过去吃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召集咱们，我早就想去砍几个北城蛮子的脑袋立功了！”
程勘听得真切。
他算是有些明白了，这些列队的人，就是这个大南城的战士。
他们似乎是跟其他城市起了冲突，一直在血战。
难怪这街边上多的是铁匠铺。
战争一旦起来，武器的耗费是十分惊人的。
这个时候，程勘忽然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
他迅速回头一看，并没有发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