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两位漂亮的小师姐,能否帮在下通报一声?”
“嗯嗯,好的,你要找大长老是吧,我直接带你去。”
“……”
玄玉宫很广阔。
其中宫殿数不胜数,雄伟壮丽。
很久后,那守门的女弟子才带秦歌去到大长老所住的小院子。
秦歌忽然觉得,有粉丝就是好。
别人来玄玉宫要见某某某,那都得事先通报,而且还不一定能见着,自个儿倒是运气好,恰好今天负责守门站岗的玄玉宫弟子是自个儿的粉丝,直接就给带到目的地,都不用通报。
跟秦歌想象中的大有不同,陈苏安的院子很简单,背靠一座小山。
木楼,有篱笆,种了不少花,还有一棵杏树。
真真是应了那句“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秦歌走上青石板道,伸手敲门。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大长老!”秦歌只得出声喊一句。
然后又喊一句。
但还是没有回应。
少许,他背后传来一道声音:“秦歌?”
秦歌转过身,发现正是陈苏安。
他用扁担挑着一捆柴,那条扁担很光滑,甚至有些反光,显然是常年在用。
原来他是出去砍柴。
怪不得刚刚小扣柴扉久不开。
很难想象,堂堂玄剑道宗的大长老,在剑仙大陆算是顶尖大佬的陈苏安,竟会穿着简单的粗布麻衣去砍柴。
这些前辈高人,果真是有一定的人生境界。
……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小院中的木桌上,陈苏安给秦歌倒酒,他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长老的架子威严,倒像是一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准备教自己的孙子喝酒。
他的眼睛很温柔,但里面全是沧桑。
就如他的名字,陈酸。
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陈苏安说道:“这几句用来下酒,很有味。”
秦歌用双手扶着酒杯,说道:“是晚辈的《短歌行》。”
在说出这句话后,秦歌自己都觉得很羞愧,这其实是他前世的曹阿瞒的诗,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在语文课本上学的。
秦歌看看四周,“没想到,大长老住这里。”
陈苏安也看看四周,缅怀道:“我也没想到我会住这里。”
“这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由我所栽;一砖一瓦,皆是由我所盖。在很小的时候,我就住这里,那时,我还是玄剑道宗的一名砍柴弟子,平常只是做做杂役,,或是偷看师兄师姐们练剑。记得那时候,还没有玄玉宫,而这片土地,也不在天上。”
秦歌:“但即便是到现在,你贵为大长老,在道宗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也没有舍弃这个地方。”
陈苏安说道:“因为回忆无法舍弃。”
秦歌端起酒杯,缓缓道:“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陈苏安满脸微笑的看着秦歌,没有出声,只是细细品味。
秦歌:“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这是诸葛亮的《诫子书》,秦歌觉得很适合陈苏安,因为他接下来还有事情要跟陈苏安说。
“好。”陈苏安只是说一个字便安静下去,他想起很多事。
此时一壶酒快喝完。
懂事的客人都知道,在主人的一壶酒快喝完的时候,就应该走。
但秦歌并没有走。
陈苏安知道今天秦歌突然来找他是有事。
因为今天他也收到花恨香的死讯。
所以他又在酒坛里打满一壶酒。
秦歌安静少许,说道:“没想到,大长老会是杀盟的人,而且,还是杀盟当今的盟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