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良久。
秦歌脸色苍白的回到问情亭,看着那大桌山珍海味,实在是毫无胃口。
这个时候,清江城到处都在放烟花,天空被渲染的五颜六色,宛如梦境。
湖中有艘很大而且很豪华的画舫,上面有专业的戏班子在唱歌跳舞表演节目,问情亭是个绝佳的观赏位置。
在这片湖的对岸,有很多情侣成双成对的依偎在一起。
苏月摇走过来拉着秦歌坐下,将桌上美食夹到他碗里,眯眼笑道:“秦歌,快点吃吧,这么多美食,不吃就浪费啦。”
秦歌抬眼看看夜空中绽放的美丽烟花,心想要是跟步知舞一起看该多好,伸手拿起筷子,将一块不知是什么的肉放在口里,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苏月摇想起刚刚塞给秦歌的那个小物件,娇颜泛红,害羞问道:“秦歌,刚刚你干嘛去了呀?”
秦歌漫不经心的回道:“拉屎。”
“噗——!”
恭敬站在旁边的几个丫环噗嗤笑出声。
苏月摇表情怪怪的,看看那一大桌美味佳肴,忽然感觉很没胃口。
“秦歌,今晚我们……对了,听说对着今天的流星雨许愿,就能跟心爱的人白头到老诶。”
秦歌说道:“迷信。”
“才不是迷信,这是真的,十年才有一次诶。”苏月摇嘟着嘴,嘀咕道:“就为今天晚上,我可是把整个清江城的烟花都给包了下来,所有花店的花也包了下来。”她偷偷看一眼放在五鳞红光背上的那九十九朵玫瑰花,羞涩道:“不过这世上所有的花加起来,也不及你送我的好看。”
秦歌有些郁闷,“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还有,你刚刚给我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想多了……”
苏月摇脸红,赶紧转移话题,将那些菜不停的往秦歌碗里夹,打断秦歌的话,“快吃快吃,再不吃就凉啦。对了,待会儿还有很精彩的节目,我们一起看。”
秦歌痛不欲生的看着碗里那高高一堆的美食,“我能不吃吗?”
“不行!我亲自给你夹的菜,你敢不吃完?或者……你是想让我喂你?哼,真不害臊。”
秦歌什么也没说,闷头苦吃。
时过良久。
秦歌摸摸圆鼓鼓的肚子,快要晕过去,“那啥,我真的……吃饱了,忽然想起,还有,急事,所以就先,告辞。”
“我不准你走!马上就要到精彩的节目了呢,这时候你要去哪儿呀?”苏月摇气鼓鼓的拉住秦歌的胳膊,她的修为明明才聚气灵境后期,但手的力量却很大,秦歌硬是挣脱不掉,这种力量,大概跟她的银龙血脉苏醒后有关。
秦歌欲哭无泪,“可我真的有急事,再不去,就真的晚了。”
苏月摇眼珠转了转,脸露神秘笑容,她大概能猜到,秦歌是想玩“欲擒故纵”这招,口里说是要走,但其实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根本就不舍得走,便松开秦歌,翻翻白眼:“那你走呀,我让你走,走了就别回来,你可别后悔。”
秦歌如获大赦,急忙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爬到五鳞红光背上。
苏月摇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想老娘才不吃你这招,“走呀走呀,快走呀,还等什么呢?你不是说你有急事吗?那快点去呀。”
秦歌很感动,觉得苏月摇很懂事,认真的对她说道:“谢了。”
然后,秦歌真的就走了。
“仙子,秦公子他走了。”
“放心吧,他还会回来,不理他。”苏月摇美滋滋的享受桌上那些美食,“我都已经那么主动了,而且暗示也那么明显,他竟还想让我主动,没门儿!你们就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乖乖的回来。”
……
已到戌时。
从清江城的金华城区赶到万剑墓,就算是五鳞红光火力全开,那也需要一些时间。
秦歌现在是心急如焚,要是在今天过去之前还没有见到步知舞将情人节礼物送给她,再向她表白,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节日。
秦歌骑在五鳞红光脖子上,看着夜空中不停闪烁的流星,喃喃道:“要是愿望真能实现,那该多好……”
然后,他默默的许了愿。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
秦歌脸色骤变,伸手捂住肚子,“不行了不行了,红红,快下去找个地方,让我先解决。”
本来光是吃安芝芝那种混合着好几种灵药的恶魔料理,秦歌还不至于闹肚子,但之后又吃了秦筱和玉儿准备的那些很补的美食,接着又吃了苏月摇准备的那些美食,所以就算是鬼剑愁的身体,那也刚不住,照样会闹肚子。
“尼玛,这个情人节过得也太悲催了,这个时候,竟他妈闹肚子!不过,这种得到解放的感觉……爽!”
时过须臾。
秦歌解决完,正准备爬到五鳞红光背上,突然又捂着肚子,“不行不行,还需要去解决一下。”
又过一会儿。
“不行了不行了,红红快下去,咱们找个地方。”
然后又过去一会儿。
“红红,下去!”
然后。
“红红,老子忍不住了!”
五鳞红光满头黑线,觉得秦歌很可怜,问道:“嗷呜嗷呜嗷嗷?”
秦歌伸手抹着脸上的冷汗,语气艰难的说道:“不管如何,一定要去万剑墓!这个情人节,必须得过!红红,我的终生幸福,就拜托你了。”
“嗷呜!”
……
此时此刻。
万剑墓里。
药不然和苏文轩两个单身狗坐在一起,仰头望着天上美丽而壮观的流星雨,不时看看不远处正坐在石头上的战安凉和步心莲。
“这对奸夫**,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药不然咬牙切齿,“麻痹的,虐狗啊这是!”
苏文轩说道:“今天好像是个特别的节日,他们这样很正常。”
“这狗粮,斑爷我是不想再吃了。话说老苏,你觉得战沙雕这货还是不是个初哥?”
苏文轩没有理药不然,做为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他不屑讨论这样的事情。
药不然捏着下巴,表情坏坏的,“不过斑爷真的很难想象,像战沙雕这样的人,发起情来会是什么模样。老苏,要不今晚我俩偷偷跟踪,看战沙雕到底要跟莲儿做些什么?到时候要真做什么,咱俩就……”
苏文轩怫然不悦,打断药不然的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药兄休要再胡言乱语。”
“切,斑爷跟你说个卵,没法跟你正常聊天。”药不然看看苏文轩,眯着眼睛,坏坏笑道:“不过斑爷同样是很难想象,像老苏你这样的正人君子若是发起情来又会是何等的一番景象。”
苏文轩瞪了他一眼,捧起一本书,不再理他。
“唉!”药不然一声长叹,举起酒杯,蓦然想起秦歌以前写的一首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苏文轩冷漠说道:“我不许你侮辱秦兄的词。”
……
……
步知舞坐在距离天铸洞不远的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两条垂下的小腿儿弹啊弹,两手撑着下巴,看着熔岩湖边那些成双成对的学子,很是羡慕。
“小哥哥……你到底在哪呢?”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