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说着说着,突然有些疑惑:“陈宓,你说你这次用的手段,是不是你以前所说的所谓的贩卖焦虑?
你说你看准卢伯蕴想要当家主的欲望,所以抛出这个扩张计划,就是利用他的焦虑?”
陈宓想了想,点点头又摇头,笑道:“也算,但实际上我认为我贩卖的不是焦虑,而是希望,人类不购买焦虑,但会购买希望。
哥,人都是喜欢希望的,只要我们给他们希望,他们就会用钱来购买。”
……
“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异想天开!”
“痴心妄想!”
……
回家之后的卢伯蕴兀自怒发冲冠。
他没想到陈宓的胃口竟然这么大。
他难道不知道醉仙楼究竟有多值钱么?
醉仙楼当然比不上樊楼,但在汴京那也是前十的酒楼,曾经有贵人想以十万贯收购,卢伯蕴的父亲硬是顶着压力拒绝了。
那贵人也知道理亏,最后放弃了收购,毕竟醉仙楼的价值可不止十万贯。
可现在陈宓一张口就是要一成股份,这就太过分了,这不是相当是在抢么!
卢伯蕴暴怒如雷,在摔了十几个价值不菲的磨喝乐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满地的碎片,不由得有些心疼,有些还是他专门给儿子定制的。
他赶紧招呼下人来收拾,又让人去重新定制磨喝乐,不然他那宝贝儿子要是看到了,非得闹几天不可。
气归气,但有些念头若是起了,便很难遏制下去。
晚上他躺在床上,他的夫人身着轻薄绸缎肚兜,轻轻依偎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耳朵轻轻吐气,这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都懂得,但这个时候卢伯蕴的脑子里面却不断地播放着陈宓所说的话。
“……世叔如果落败,倒是能够做个纨绔,即便是卢仲文当上家主,也不会少了你的月例。
嗯……就是不知道卢家在这个纨绔子弟的手里能够撑多久,若是能够撑到世叔走完这辈子倒也罢了,若是二十年就垮了,嗨,世叔晚年可要凄凉了……”
……
“……七十二正店,从建立之始便没有变更家族的只有三家,其余六十九家在这百余年间少则经过两次变更,多的甚至超过十次。
这里面变更有子弟不肖、时运不济、竞争激烈等等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不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