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噗哧的渗人声响,长矛刺入**的声音不断。
撕心裂肺的凄厉嚎叫。
一二排有二十四个队兵,他们用力刺出手中的长矛,猝不及防的匪徒至少有十几个人身体被尖锐的矛尖刺穿,不要说他们没有披甲,就是身披铁甲,又如何抵挡长矛的穿刺?
这些穿着棉袄的匪贼被长矛一刺,立时身上就是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长矛一抽,就是鲜血狂飙。
血液,顺着抽出的矛尖流淌下来。
被刺中的十几个匪徒在地上翻滚着,他们拼命的嚎叫,被长矛刺中的痛苦让他们无法形容。
特别几个匪徒被刺破内脏,更是痛得叫不出来,只是身体拼命的在地上抽搐。
似乎天地间一静,一二排的队兵都有些傻眼的端着长矛,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穷凶极恶的匪贼就是自己杀死的?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杨河又是喝道:“刺!”
他们又是本能的,下意识的用力刺出手中长矛。
又有七八个匪徒凄厉的滚在地上挣扎,他们冲锋当然有先有后,也不可能平均站着让队兵们挺刺,所以这次被刺透身体的有七八个人,一些人身上更有两三个窟窿。
只是转眼间,匪徒就有二十多人伤亡,这战绩,已超过了前方任何一组人。
张出恭喃喃道:“战阵。”
胡就业与曾有遇看着,这种杀戮能力,眼前这些队兵,不久前还只是普通的难民吗?
胡就义张着嘴,眼中露出佩服的神情。
杨河心中沉静,这就是团体与纪律的力量,堂堂正正,列阵而战,所向披靡。
现在他们还很稚弱,待再经过刻苦的操练,又经常打仗见血,再又有精良的装备,杨河相信这些人可以成为自己麾下重要的战力。
他鼓励喝令:“不要惊慌,将长矛端平了,紧紧靠着,列阵行进,一、二,一、二,一……”
队兵们回过神来,他们很多人脸色苍白,眼前的尸体,嚎叫的伤员,浓厚扑鼻的血腥之气,都让很多人有翻胃呕吐的感觉,同时他们心中激动,自己也可以的,自己的杀手队,一样可以击杀匪贼!
杨千总等杀手队甲长也是激动得难以言表,他们大声叫道:“都靠紧了,拿好长矛,列阵行进!”
他们平端着长矛往前逼去,虽然歪歪扭扭,却给人以强大的压迫力,这就是纪律与组织,相互配合,形成一个整体,而不再是单打独斗。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匹夫之勇将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
而在他们面前,匪徒们步步退缩着,他们个个呆滞,惊恐,犹豫,手握着兵器不知所措,原以为冲到近前,这些难民只是手到擒来,未想到转眼成了一只猛虎,露出狰狞的獠牙。
看队兵们逼来,手中的长矛还滴着血,他们更是害怕的踉跄后退,有人更磕磕绊绊的连兵器都掉了。
转眼间,匪徒们狂燥疯狂的冲锋,就面临着溃败。
也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一杆标枪投射而来,凄厉的破空声中,一甲甲副蔡大秦正当被投中,“扑哧”一声,标枪透体而入,他口中涌出大量鲜血,不可置信的滚倒在地。
随着标枪的,还有几根箭矢。
“咻——”
弓弦的响动中,一支狼牙箭正射中前排一个队兵的面门,他大叫一声,就向后摔了出去,手上的长矛也抛向了天空。
还有几根箭矢射中前排的青壮,让他们惨叫着滚落。
甚至有箭矢透体而出,显然是强弓。
却是后方匪徒弓箭手与那残余的刀盾兵赶到了。
陈仇敖一声大喝,他一直神情漠然的样子,此时双目却无比的锐利。
他猛的一杆标枪在手,狠狠的一投,那标枪呼啸而去,**被刺穿的渗人声音,一个匪徒弓箭兵只觉全身一震,然后锐利的标枪从他背后透了出去,露出森冷的矛头,上面血迹殷然。
这匪徒弓箭手瞬间就喘不过气来,他口中大量红色的血沫涌出,脸上是痛苦之极的神色。
他抓住那坚硬的木杆,想要拔动,最终摇摇晃晃,滚落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