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洲,天环所在。
神灵一位位出现在天环某处,纷涌的异像在此处似乎被压制住了,不再成形。
远处,云海上,狂暴的雷霆从未停息过,若不是天环具备一定的压制,遮掩功效,这种雷霆即使在太空中也能清晰可见。
神灵们屏息凝望着天环,李诗花首先开口了,询问道:“诸位天定局的老前辈,前线战事糜烂至此,即使有法旨令吾等不得叩问南天门,也该通知一下祂老人家了吧?”
一位神灵道:“诗花仙子,不是吾等不愿拜访天庭,你离开天定局,驻守元洲太久,恐怕还不知道,上天已经长时间没有颁布法旨,吾等认为,上天正在突破成道者下一境界的关键时期,不宜打搅。”
“此事仅有天定局诸公知晓。”
李诗花蹙眉道:“我是天定局的成员,是上天钦定的,我不算天定局诸公,没资格知晓此事?”
又一位神灵道:“还请见谅,此事事关重大,越少的人知道,对吾等越是安全。”
“上天不会有危险,在天庭之内,纵然是别的成道者,也不可能威胁到祂,关键是我们都只不过是普通神灵,那些隐藏的合境邪神有可能对我们起到威胁,陈景辉恐怕便是祂们用来试探的棋子。”
李诗花还想再问,一位神灵反过来道:“诗花仙子,上天曾命你暗中注视元洲,寻找唯一那把脱离我们控制的权杖,你可有所收获。”
李诗花抿了抿嘴:“我不愿分享给诸公。”
一位老成的神灵道:“此事事关重大,怎可玩一些小女子脾气?”
“哦?”李诗花挑眉道:“小女子有说找到了,或是有线索吗?诸公对小女子隐瞒,小女子也同样对诸公猜疑,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诸公会不会有人心生反意,隐瞒上天闭关一事,暗中违逆上天,谋求成道!”
“大胆!”一位神灵道:“你是资格最浅的天定主祭,有何怀疑质问吾等?”
李诗花毫不示弱,双手抱在胸前:“除非诸公叩开南天门,让我面见上天,那自会从实道来,我效忠的是上天,而不是你们。”
言谈间,李诗花表现得尤为愤怒,非常不爽于其他天定主祭隐瞒上天闭关的事情。
会议不欢而散,其他天定主祭盯着李诗花,有了出手之意,但祂们尚不清楚,李诗花虽然表现得如此忠诚,暗中有没有化身在藏,忌惮于此,没人出手。
“等等。”一位老成持重的神灵叫住了李诗花:“先别走,我们投票吧。”
“是否叩开南天门,穿越雷霆,面见上天?”
“每人将自己的想法投射到泡影珠上,最后我来统计和公开,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数,我们便违逆法旨,叩开南天门。”神灵说道:“投影到泡影珠上,其他神灵也无法知晓你的投票结果,这样最为公平,诸公以为如何?”
话语一出,李诗花和其他神灵皆是目光闪烁。
就连李诗花,其实也不是愿意真的面见上天,违逆法旨,而是先在这里把众人骂一通,到时候事情失控,上天问责的时候,有甩锅的办法,这些天定主祭们,也畏惧恐怖的上天。
“好。”李诗花心一横,做戏做全套:“来吧。”
在场众多神灵,皆是掏出一颗内蕴无穷光亮的珠子,片刻后,他们将珠子全部一丢,送至那老成神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