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妈顿了顿。</p>
“放心，他是姐姐的朋友，你不用担心什么。”玛丽回答道。“姐姐不会随意带人回来的，不是吗？”</p>
张成事实上没听懂这母女对话，没打开翻译软件，他鸟语基本上达不到口语标准。他打开车门，一把抓住玛丽的手，想把她拽出来。但是在他开始用力之前，玛丽做了一个恳求的手势，用很轻的声音说道。“带我去，就一次……我保证昨天晚上的事情会成为一个秘密。”</p>
张成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段时间，大妈已经过来了。“好吧，张成，但是你早上把她带走，晚上要把她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她双手叉腰，用充满威胁的动作说了这么一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p>
汤玛士在边上看了半天，他哪怕不知道真相也能根据自己所见所闻猜出来。不等里面的张成做什么，直接在外面把车门关上了。“好的，亲爱的阿姨，只要你女儿喜欢吃披萨就没问题。”</p>
昨天点的披萨有点多，两个男人都没能吃完呢。</p>
他上车发动，老爷车载着三个人一溜烟就上了路。</p>
这些洋鬼子的家长真的心大。张成坐在车里，心里这么想着。幸好我不是拐卖人口的。</p>
“对了，我叫汤玛士，小姑娘你呢？”</p>
“萝莉塔。”玛丽回答道。“大家都这么叫我，”</p>
张成一边打开车上一瓶矿泉水喝一边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对头，两个洋鬼子为什么在自己面前用华语说话啊？喂喂，这是合众国吧？</p>
“哦，张成和你是什么关系？”汤玛士问道。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他的重机枪昨天为他挣了好几千刀，今天似乎可以继续发挥威力？还是多来几发RPG简单省事？</p>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玛丽理直气壮的回答。“未来还能当姐夫。”</p>
张成噗的一口，将刚刚喝到嘴里的矿泉水给喷了出去，在汽车靠椅后面喷出了一团湿痕。</p>
喂喂，我昨天来的时候就说了，我只是一个游客，被你姐姐弄丢了我的护照！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的话？</p>
“姐姐的男朋友和姐夫可是两回事，”汤玛士不以为然的说道。“小姑娘，你估计不懂这个。”</p>
“但张成是东方人，东方人和我们这边不同，他们都很认真的。是不是，张成？”</p>
张成一声没吭。东方人没你们想的那么认真。他心中暗暗回答。</p>
车辆抵达了靶场。小姑娘下车之后，一开始很兴奋的跟着大人走进了室内射击场，但随即就变得有点失望。</p>
这里没有她预想的东西，这里到处都是枪，枪的零件，子弹等等东西。空气中到处是浓烈的硝烟味。这些东西她可半点都不陌生，在电视上，杂志里或者现实中都随处可见（她姐姐就有枪），根本没什么特别注意的。</p>
“你们不是蝙蝠侠和罗宾？”她问道。</p>
“什么蝙蝠侠和罗宾？”汤玛士不解。“我是这里的教练，”他做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拔枪射击动作，当然没扣扳机——子弹是要钱的。“他是这里的学员。”</p>
“今天先复习一下前两天的训练成果吧。用仿真人靶，没问题吧？”汤玛士转而对张成。</p>
“仿真靶是？”</p>
“就是那种特殊的靶子，”汤玛士热情的向张成展示边上一个塑料模特。“就这样，但是里面的结构是特殊的，是模仿人体制造，所以你发射了一梭子之后，你就知道你的子弹造成什么效果，给敌人造成了什么程度的伤害。”</p>
“要额外付钱的吧？”张成问道。</p>
“当然，这种东西是消耗性的。三百五十刀一个。”</p>
第一轮射击结束，汤玛士来到了仿真靶边上，向张介绍他的射击成果。“亲爱的朋友，十发子弹两发脱靶，八发命中。如果这是你的敌人，那么他目前左肩中了一发子弹，左上臂一发，左手已经无法使用；腹部一发，打穿了肾脏；左大腿两发，已经打断了大腿骨，意味着他只能趴着或者用拐杖拄行；脸颊一发，脸上少了一块肉，终生毁容；胸部两发，肺部贯穿伤害……知道吗，虽然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很可能会死，但是他此刻依然能战斗，依然能冲着你射击。”汤玛士耸耸肩。“这成绩如果在军队里，士官会判定你不合格。但在我这里，我会觉得你还过得去，毕竟你练了区区几天。”</p>
“这个是……”张成看到人靶背后的巨大伤口。</p>
“空腔效应，知道吗？很多蠢人都觉得子弹贯穿身体伤害较小，却不知道贯穿的伤势更加致命。因为子弹留体内确实会让伤口处理更困难，但是空腔放血才是绝大部分致死的原因。”汤玛士介绍着，“好了，来试试长枪吧。”</p>
他注意到张成握枪的手依然很稳定。“说起来你很有天赋。完全看不出来呢。”</p>
“怎么说？”</p>
“照理说，你这么高强度的射击训练，现在应该是手腕酸痛得连枪都握不动才对。”他耸耸肩。“但是看起来你的状态和你开始训练的时候一样好。你身体锻炼过吗？不过这样也好，来试试真正的大家伙吧！”</p>
话说完，汤玛士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拖过来了一具RPG发射器。</p>
这一次，就算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很无聊的玛丽也睁大了眼睛。枪械很常见，但这种东西就不怎么常见了。</p>
“五千刀一发哦。”黑心奸商笑嘻嘻的选择了第二套方案。“我保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对了，我这里也有适合女性的枪，小姑娘也能用的那种……萝莉塔也想试试吗？”</p>
“我？”小丫头用手指了指自己。她知道枪，但是从未试过射击。“可以吗？”</p>
“当然，”汤玛士趁热打铁。“只是一点小小的子弹费用而已，其他的训练费我可以不收。”言毕，他立刻从一堆枪械中找出一款后坐力极小，特别适合女性、老人和小孩使用的手枪来。蚊子肉也是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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