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已经熨烫好的礼服,王太虚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还不错。
“你就是王太虚?”张培德冷冷的打量着王太虚,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深深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以他解剖过上万只白鼠加小白兔的经验来看,这个小子太过于弱里弱气,自己的闺女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
王太虚连头都没转,同样口气冷淡道,“怎么了,你又是谁?”
镜子里,这个带着金边眼镜,看上去还算帅气的中年老男人,有些变态,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他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果然,派对这种东西,有太多陌生人,应该被取缔。
“我是谁?”张培德快要被气乐了,这个小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和老婆讨论过,怀疑女儿从小不交男性朋友就是被这小子给带坏了,“我只是一位普通的父亲。你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吗?”
“借过!”神经病!王太虚心道,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打算直接迈步离去,你问我就要回答么,我是你爸爸么?
张培德一把抓住王太虚,挡在他身前,直视他的眼睛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担当,而我从你身上丝毫没有看到!”
王太虚使了一下劲,没挣脱,他干脆也不挣扎了,威胁道,“我有什么品质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你信不信我打的你不能自理!”
化妆间一时寂静。
张培德气笑了,用一种杀过上万只白鼠和小白兔锻炼出的眼神,分毫不退的道,“就凭你这弱鸡一样的身体,我站着给你打,你能把我打倒么?”
“你想试一试?”王太虚皱眉,这个奇怪的老男人一顿,竟然找打。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张子萱搀着一个美妇人走了进来,冲张培德有些不满道,“老爸,你怎么来了。”
张培德见到女儿,脸上冰霜融化,布满了笑意,但口气可不好,“我来见见这位王先生。”
非常了解自己丈夫脾气的张青,见此乐呵呵道,“太虚,要是你张伯伯说了什么话,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喜欢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
张青和丈夫同姓,她出身大家族张家,当年嫁给张培德的时候,家里没有不反对的,她父亲在见过张培德之后对他很满意,压力才消去大半。
至于张培德,两年前,以41岁的年纪成为大夏帝国皇家科学院的院士,证实了她的眼光。而张青和王太虚的老妈是密友,两人曾经是同事,她对王太虚也算了解。
“听你妈妈说你身体现在好多了?”张青把王太虚和自己丈夫隔开,笑问道。
“好的差不多了,但想要运动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这就好,这就好。”
张子萱一把将王太虚拉住,又拽住张培德,质问道,“快说,你们刚才再聊什么?”
张培德当先开口,他可不想当着老婆和闺女的面,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偏偏口气大的不行的臭小子吵架,道,“我第一次和这位王.....太虚见面,和他讨论了一下男人的责任与担当,他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感觉自己腰间被掐了一下,张培德连忙把脱口而出的‘王先生’咽了下去。
“我才不信呢,病秧子你告诉我,你们刚才没吵起来?”张子萱太了解王太虚了,这人是属刺猬的,一戳就炸。
王太虚呵呵一笑,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张子萱老爸就软了对方一头,他又不欠什么,“我刚才确实是和张伯父讨论了男人的责任和担当,当然我依然还有许多疑惑,希望有一天能当面讨教。”
出了化妆间,话题就被两个女人所掌控。
不过,王太虚和张培德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缕火花。
王太虚暗自感叹真是飞来横祸,平白无故为什么就要为难自己,这派对还没开始,他感觉已经没必要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