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现在的衡阳城尤其热闹,衡山派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吸引了大批江湖人士。
凑热闹,是江湖人的天性。
热闹于不事生产,无所事事的江湖人而言,就犹如排泄物与苍蝇的关系一样。
而在这金盆洗手大会的前夕,这衡阳城有多热闹,就不必多说了。
总之,三教九流,尽皆在此。
人一多,消息自然也就杂乱了起来。
一座普通的酒楼之内,如这样的酒楼,衡阳城内不少,此时,酒楼之内聚集了不少的江湖人士。
在这群人中,有一个老人正被团团围着。
“老头,你东西还没讲完,可不能走!那华山派掌门到底有没有学那自宫的功夫?”
说话的江湖汉此时正脸红脖子粗,显然是喝多了酒。
江湖人嘛,喝多了马尿,胆子一大,什么都做得出来,听人说书没啥,但故事诋毁大派掌门,还非要人说出来,就失了智了。
但这酒醉汉子显然没有发现身旁的人正在拉大与他的距离,于不知不觉间退后了几步。
“客官!这每日说书,是有定量的,今天的已经讲完了。”
“不就是要钱?我有!”红脸江湖汉怒道,而后将腰间刀一解,放在了桌子上,“你讲不讲?”
“大爷何必难为我一个说书的?”那说书人心中叫苦,若非是有人出钱让他来着衡山城中讲,他又怎么会在此时来讲这得罪华山派的故事。
要知道,此时,在其余地方,这些故事已经有传开的迹象。
从乞丐,到戏子,到说书人,他们这种底层普通人中,这些故事已经在汇总,完善。
毕竟,在各地现世的那些文字,本来就有不小的故事性,再加上其出现方式很神奇,自然受欢迎。
江湖门派,也没有阻止这些东西传播开的能力。
他要是在其他地方讲这故事,该赚的辛苦钱,照样赚,何必来这里冒着得罪五岳剑派的风险?
他也不想来这里,但那个胖子给的钱太多了。
“逼这么个小老儿有什么本事?他可不敢在这衡阳城继续讲下去!这故事在其他地方早已经传开了!”
人群中,一个看不下去的江湖汉开口。
“哦?原来是个已经传开的故事?那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道……那华山派掌门竟真得自宫了不成?哈哈……”红脸汉子笑到这里,猛地好似脖子被卡住了一样,面色开始泛白,脸上也开始冒冷汗,连酒也好似醒了一般。
“放屁!说书的不懂江湖,胡诌些故事,你也敢在背后非议华山派?非议我师傅?”
一个小老头模样的人站了出来,猛地呵斥道。
在他身后,是一群人,一群面有愠色年轻人,其中,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眼中的怒火尤其明显。
而在这群人身前,有一男一女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儒雅,女的风韵。
再一想那小老头的话,眼前人的身份就很明显了。
那江湖汉子面色一白,却还强辩道:“不过是故事罢了,你们华山派虽大,还想怎得?”
“德诺!退下!”
路仁将好似因为愤怒而站出来的劳德诺喝退,心中闪过一抹嘲笑,劳德诺在此时站出来打着什么算盘,他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