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这福州城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前往衡山城吧。”
茶肆中,岳灵珊撑着头,打量着这空无一人的茶肆,百无聊赖的说道,“本以为这福州城会有一场好看的,谁想到居然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二师兄,你说这青城派不是来报仇吗?怎么这官府一搜查,青城派的人就蔫了。”
“林平之可是杀了那余沧海的儿子,新仇旧恨,那余沧海就这样放弃了?”
“如今官府出手,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违背朝廷律令吧,林平之已经伏法,现在被收押在监牢里,青城派总归是名门大派,总不能像那些江湖草莽一样,去弄什么劫狱将林平之劫出来再杀吧!别说劫狱了,就算青城派想要弄一出狱中杀人,也是不可能的。”
劳德诺细声解释道,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林平之居然在杀人之后跑去自首,不知说了什么,让整个福州城全城搜查,使得青城派不得不暂时放弃,就连他与岳灵珊,若不是在城外,说不得都有暴露的风险。
岳灵珊抿了抿嘴,没有多说,她虽然天真,却也知道,朝廷是惹不得的,江湖中人,或许骂人的时候会骂一句朝廷走狗,但是谁背地里不羡慕一下?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些思想,虽然她爹没有给她灌输过,但她却明白一件事,即使只是一城太守,也是他爹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而这样的大人物,朝廷每个大城中都有一个。
那些无门无派的江湖野人,说着自己杀官造反,其实也不过是杀个官兵罢了,这算什么官?
最大胆的,也就杀个芝麻大小的县令,但这样的胆大的,也必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朝廷,那些读书人,都是江湖人惹不得的!
朝廷的法度也是惹不得的。
江湖人杀人,也多是会埋尸荒野,毁尸灭迹的,没有哪个人会像林平之那个二愣子一样,跑去自首。
说实话,如今的岳灵珊是有一点怜悯林平之的智商的,她认为,林平之多半是个傻子,怎么会就这么跑去自首呢?
当然,她的心中也有着几分不忍,不管怎么说,林平之慌乱之中杀人,也是因为她,是为了给她出头的。
但她也没法!总不能去劫狱吧?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都将自己易容得这般丑了,谁能料到那余沧海的儿子,口味竟然会这般重?
林平之虽然是个好人,她也有几分歉疚,却没有办法救下这个人了,只能怀着歉疚离去。
“二师兄,你说,这林家在林平之进去以后,突然发话,说要在整个江湖贩卖自家的武功秘籍,是为什么?还将时间定在了两月之后,到时候统一发售。”
“谁知道呢……或许是急需银子吧……”劳德诺面色平静,眼神中却有一股难言的变化。
作为嵩山派的探子,他是知道,无论是青城派,还是这华山君子剑,都对那辟邪剑法有想法的。
不然,那君子剑怎么会派他劳德诺和亲女儿来这福州城?不就是不信任自己这个徒弟,要亲女儿来监视他吗?
劳德诺心中冷笑,可笑那君子剑,却不知道,他压根不是华山派的人!
“反正,我两去衡山城将这里的事,禀告给师傅他老人家就行了。”
岳灵珊点了点头,只是她浑然不知,这劳德诺嘴中的师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