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万龙不敢动,凤叔却开始倚老卖老。
“年轻人,你这是在胡来,赌坛的规矩……”
“屁个规矩,你以为你是米国总统啊?”
顾威一边喝叱住凤叔的咶絮,一边用手雷串把他跟聂万龙绑在了一块儿,“现在你们俩应该叫作同命鸳鸯,呃不对,是同命鸳鸳,鸳鸳相爆何时了的鸳鸳!”
捆结实了以后,顾威还假模假式缠了个计时钟。
“看清楚喔,十分钟倒计时……来来来,送我跟方真出去吧!”
见事情已经闹到了如此地步,方真也不傻,没有头铁得硬要什么公道,而是打算跟在顾威后面,先一起离开再说。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报仇的事,只要有命在,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可是阿南等人围在大门口和走廊上,似乎不愿就此放他们离开。
“聂生,你倒是吭个声啊,你这些手下堵着我们,只会浪费时间……”
“阿南,让开!”聂万龙冲养子阿南使了个眼色。
“哟哟哟聂生,真是好演技,眼神里面有戏,不过待会儿还得麻烦你一起坐车送我们一段儿!”
这话一出,本打算离开去做手脚的阿南顿时不敢行动了。
结果到了酒店大门口外面,聂万龙手下准备的轿车顾威压根没用,反而是拦了辆出租,屁股稍微一撅,就仿佛挤牙膏似的,把聂万龙和凤叔一块儿挤进了后座。
方真钻进副驾位,用从聂万龙手下那儿夺来的手枪顶在司机脑门上:“开车!”
七拐八绕过了几条街后,顾威命司机减慢车速,趁机把凤叔跟聂万龙齐齐踹下车:“记住,十分钟倒计时喔,不对,只剩五分钟了。”
等出租车转过街角没了影儿,阿南他们才追到聂万龙。
这时聂万龙也有点慌了:“快~找人帮我拆炸弹!”
阿南倒是有大将之风,临危不乱,他一边叫人帮聂万龙拆手雷,一边安排人去追顾威和方真。
可惜都知道聂万龙这边才重要,被点将去追人的,就没几个肯动唤,反正把聂万龙伺候好了一切都好,如果聂万龙被炸死了,也就不用追谁了,而要是没被炸死,守在聂万龙身边就可以第一时间示好露脸,比去追了却没追到人要好得多。
半道上,顾威随便甩了几千块给出租司机:“先靠边停车,然后加速往前开,不然我朝你车开枪,说不定能打爆油箱喔!”
出租司机自然不敢赌顾威能不能射中油箱,等顾方二人下车后,立即全速驶离,甚至连回头都不敢。
顾威带着方真穿过横巷,换了辆出租,直奔拱北而去。
车上。
扭着头,透过后挡风玻璃观察了半天,发现始终没车追来,方真终于松了口气:“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你以为我想救你?还不是老板吩咐的。”
“你老板……是谁?”
“你猜!”
方真:“……”
“前天在码头,老板劝你听不进去,还非要我跑这一趟,真是……”
顾威边忽悠方真边Call了杨建华给的那个呼号。
等到了关口前,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只是隔着三米高的金属栅栏门。
两边对视了几秒。
“杨科长的人?”
“是。”
顾威当即把毫无心理准备的方真拎了起来,单手一扔,像丢枕头似的,抛过了栅栏门。
懵逼中的方真落在栅栏门那边的一辆面包车顶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杨建华的人趁机将方真拽下车,“咔嚓”上了铐子,然后一通搜身,随即宣布道:“这位先生,鉴于你身上没有任何证件,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顾威一听,顿时知道方真苦窑半年游,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