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卿打断了她,看也没看一眼:“无所谓了,你是我的女人,一次是,一辈子都是,我可不希望别人到时用你要挟我。”
对。
这就是主要原因。
严卿没有那么无情,到时真发生了这种事,他能不来救这货吗?起码也为了他的名声。
就在这时,他微微往后一扫,有人追了上来。
“哎哎,别动手,是我!”
洛伯伦举起双手道,在他身旁跟着一个女人,一见到这个女人,严卿就不免尴尬。
“咳,”
洛伯伦轻咳一声,指着旁边的女人道:“不多说了,咱俩谁跟谁,你的不是我的,但我的绝对是你的!”
“……”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公主洛绫生母,洛伯伦的皇妃之一,渝妃,渝夫抒。
曾经在荒秘秀和严卿……
此时。
渝夫抒娇媚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严卿。
严卿扶了扶额头,他没想到洛伯伦竟然知道这件事,可见当时他在沙罗有多凶险!
也就是洛伯伦,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君主,恐怕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很惨的那种。
“沙罗的水很深,盾牌臂的水也很深,你自己保重,走了!”
洛伯伦随意拱拱手,不再停留,一个转身潇洒离去,谁想片刻后突然又折返了回来。
他附在严卿耳边,小声说:“我后宫还有很多,你要的话都打包带走吧,我好重新招收新的。”
“不了!”
“那行,到时有机会了一定要多教我两招,不急,你那几招就足够我参悟很久了!拜!”
洛伯伦大咧咧地告别,这次总算没有再返回。
原地。
泰丘拍了怕严卿的肩膀,评价道:“小子,不错,有我当年的几分风采,努力吧!”
说完先行一步。
坤贺卓迟疑片刻,自觉跟了上去。
此刻。
二女一前一后,皆是国色天香,婀娜娇丽之人,一个一袭冷贵气息,一个一身成熟韵味。
“这个……”
严卿摸了摸鼻子,“我现在看似风光,其实凶险无比,你们实力有限,先进一个地方呆着,其他事日后再说。”
“遵命。”
“都听你的。”
二女或柔声,或恭声。
哇擦。
这么乖?
尤其对洛纷冉,严卿之前遭受了连续两个月的蹂躏,此刻轻瞥一眼道:“在沙罗你是长公主,但在我这里,你就是最最最小的那个吧,有意见没?”
“……”
洛纷冉轻轻抬头,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她美眸挣扎片刻,点点头,她知道严卿这是在惩罚她上次的决定。
太残忍了吧。
那岂不是她在这个家庭之中一点地位都没有?
不过好在只有她和渝夫抒,问题不大,可以接受。
下一瞬。
两人一个恍惚进入八极坠,然后就看见春连,风芜,化泥,雨姝等四美,还有相里沐凤。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夫人……也不差,可以忍受!以前在埃星老大当惯了,换个位置也很新鲜的。
洛纷冉含泪想到。
……
琉星在北域,之所以来南域是因为泰丘告诉严卿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现在到了。
小桥流水,古藤老树。
三人正走着,一道尖细悦耳的女声从屋房中传出:“泰丘,我告没告诉你不准外人踏入?”
三人脚步一滞,泰丘急忙道:“小珠,严……天帝不是外人!”
“那他呢?”
泰丘和严卿一齐看向坤贺卓。
坤贺卓眉头微皱,一板一眼说:“我奉命保护天帝,寸步不离,以防有人——”
“就你一个超三也能保护?”
女声话音未落,坤贺卓腹部出现一个水涡,一眨眼水涡通天,巨大无比,而坤贺卓本人则被扭曲旋转,闷哼一声,等水涡消失,他早已不见,似乎从未来过般。
见状。
严卿面色微凝,与泰丘对视,泰丘郑重介绍:“这就是我曾经给你提起的浴小珠!”
严卿目光一缩,想起了之前泰丘升皇时挂电话那件事,对象就是此人?泰丘这么豪横?
他怎么敢!
泰丘内心发虚,表面上却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一手叉腰道:“小珠,出来接客!”
蓬!
桥上多了个窟窿,一股无形之力自天而降,势大力沉地将泰丘拍进了水里,水花四溅。
感受着朦胧水雾,严卿喉咙滚动,觉得有必要解释下:“前辈,是这样的,当时我让泰前辈赶紧接您电话,可他却说女人都是修炼路上的拦路虎,他根本不稀罕!”
蓬!
更加恐怖的无形之力倾泻而下,轰入河中,里面传来泰丘杀猪般的惨叫,配上这地方的景象格外瘆人。
严卿脸色越发惨白,继续道:“但是我认为妇女能顶半边天,女人是伟大的,不仅不是修炼路上的拦……阻碍,还是我们男同胞事半功倍的助力,以及迈向伟大理想的领路人!”
混账!
无耻!
你大爷!
卖友求荣是吧!
水下,泰丘内心疯狂咆哮,他遇人不淑啊,直到今天仿佛才认识了某人,严天帝?严卖友!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倒是会说话,”
屋房中那个尖锐的声音再度传来,“可我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岂会被你三言两语糊弄。”
屋门径自打开,一个灰衣身影款步而出,那是一个一头飘飘鹤发,身姿优美动人的女人。
面如桃花,肤若凝脂,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不过这种笑意落在严卿眼中格外阴森。
“见过浴前辈!”
严卿躬身行礼,姿势要多标准有多标准。
光影晃动,眨眼间浴小珠便来到严卿眼前,她一脚踩在泰丘刚要破水而出的脑袋上,按住他。
如此近距离,这个女人明明明媚若霞,给严卿的感觉却像是一缕散发着寒意的幽光,心中不禁惊悸。
浴小珠轻笑俯身,微微颔首,胸前微露,身后婀娜:“严天帝客气了,我一俗人怎敢劳您行礼。”
这次就不仅是尖锐了,更是刺耳,严卿听出来了,这会儿也不敢摆谱,赶忙虚扶。
“前辈严重了!在别人面前我是有名无实的严天帝,可在您面前我就是一后生晚辈!”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哦,”
浴小珠直起身,自带一股说不出的缥缈感,“那我就当真了,我岁数大了,你还不扶着我进屋坐?”
“哎,好!”
严卿赶紧上前,扶住对方的胳膊,只觉摸在了温软的玉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他神清气爽。
然后小心翼翼,屁颠屁颠地扶她进屋。
哗啦。
两人走后,泰丘总算能出来透口气,淋得跟落汤鸡似的,爬上岸,整理了下发型才追了进去。
“小珠,还有我!”
嘭!
就在他刚急不可耐地狂奔到门口时,门关上了,泰丘摸了摸下巴,打算面门思过。
他好衰啊。
几百万年了,这扇门他都没踏入过半步,里面是小珠的闺房,某个混蛋为何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进去了呢?
“懂了!”
哗然,泰丘以拳击掌,“一定是因为我还不够无耻!可恶,我早该想到这点啊!”
屋内。
格调清雅,陈设简单,严卿将浴小珠扶到一张藤椅上,在浴小珠的示意下也谨慎坐了下来。
两人中间的玻璃桌上正在烧水。
浴小珠撩起衣袖,露出晶莹光滑的手腕将水壶提起给自己和严卿分别倒了杯水。
水是绿色的,热气腾腾。
浴小珠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正宗的山泉水,在沙罗这片沙漠星域中可不多见。”
严卿试着轻呷,味道甜而不腻,又带有一种刺激感,就像嚼了绿箭口香糖一样。
“多谢前辈赐水。”
末了他还不忘客气下。
浴小珠一边淡笑着,一边打量着他:“你的大名我早就听过了,今日一见,果然又帅又有魅力。”
“小名,小名。”
严卿哪敢托大,恭敬地看了一眼对方,夸赞道:“前辈才是又漂亮又有仙韵,这世间小子还从没见过您这般超凡脱俗的女人!”
咯咯……
浴小珠清脆一笑,仪态万千:“好了,咱别在这商业互吹了,说点儿实际的吧。”
“你可知道为何诸国要将你奉为严天帝?”
严卿摇头,尊敬道:“还请前辈赐教!”
“因为魔妖、茶舍和伞门。”
“小子不懂。”
浴小珠纤手隔空一点,几只鱼跃出水面静止在空中,“这只是魔妖,这只是茶舍,这只是伞门,这只是你,而我便是诸国。”
听完。
严卿心中一惊,低声道:“前辈说诸国想要利用我对付魔妖、茶舍和伞门这三方势力?”
“对。”
“这……太高看我了吧!我才普通万步而已,别说三个,一个势力就能把我轻易捏死!”
自从知道超皇级没有那么简单之后,严卿就很有自知之明,他依旧还是个小蚂蚁。
浴小珠手一探将其中最小的一只鱼抓在手里,用手捧着,然后伸出舌头轻舐了下。
顿时,刚才还麻木不动的小鱼活泼地扑棱起来,兴奋地跃入河中,搅动阵阵漩涡。
严卿目光轻斜,忘记刚才浴小珠伸舌头那引人遐想的场景,猜测道:“前辈的意思是,诸国故意追捧培养我,等我成长起来就能用来对付魔妖、茶舍和伞门这三个组织了?”
“你还不笨么。”
“前辈能说下伞门这个组织吗?我除了知道名字外对这个组织没有任何了解。”
“伞门……”
浴小珠陷入一阵沉思,“这个组织自永冬大战时便已存在,没人知道其真正目的是什么,可以说比茶舍还要神秘。”
“不过伞门和茶舍相似的地方是都在不断猎杀腐化者,区别是茶舍基本只杀腐化者,当然还有魔妖。”
“而伞门似乎是对腐化者和非腐化者无区别的猎杀,以前行踪一直很隐秘,这几年高调了许多。”
她指出,“诸国许多强者都被他们所杀,甚至包括一些超皇级,对,超皇级,超皇级被杀得越来越多。”
这位能将超三的坤贺卓吊打的女强人脸上透着一丝担忧。
严卿小心追问:“伞门这么可怕吗?连您都担心……”
“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
浴小珠眼眸瞅着他,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个世上什么事最可怕的?未知。伞门便是未知,伞门的目的更是未知,从某种意义上,比起魔妖和茶舍,诸国更对伞门感到恐惧。”
“魔妖乱世,茶舍救世,而伞门呢?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不断猎杀一个又一个强者,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正邪。”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严卿摇头,心中震撼而凝重,他发现盾牌臂越来越复杂了,突然想起了洛伯伦临别时说的话:沙罗的水很深,盾牌臂的水很深。
的确如此啊!
浴小珠站了起来,遥望星空:“意味着伞门一定有着某种极端的目的,甚至不惧和诸国、茶舍开战!”
严卿吃惊:“您的意思是,伞门事实上有强大无比的实力,足以对抗诸国和茶舍?”
“对。”
听罢。
严卿目瞪口呆,第一次听说这个组织时他感觉还没什么,顶多就是一股神秘实力。
可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浴小珠轻笑着道:“现在你知道为何诸国要奉你为严天帝了吧?他们需要一股可以期待的未知力量对付魔妖、茶舍,尤其是是对付伞门。”
“以未知对付未知。”
“说不定有奇效呢。”
对个锤子!
严卿浑身直冒冷汗,镇定下来想了想,猛然看向浴小珠:“且不说我根本没有那种能力,就算将来有亿分之一的可能有,茶舍和伞门恐怕也不会任我安心发育吧?”
“对哦。”
浴小珠俏皮地点点头。
艹!
我曰诸国先人呢!
严卿头大无比,震恐莫名,他怎么也没料想到诸国竟然是这个目的,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么。
相比于魔妖、茶舍和伞门,他更愿意面对诸国,诸国是疯了点,可起码喜欢送人头。
这三股势力不一样。
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
说不定早就给他安排上了暗杀豪华套餐!
严卿浑身发冷,四处张望,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生怕哪里藏着一个杀手突然冒出来。
浴小珠翘起大长腿,优雅地喝了口水:“别看了,暂时还不至于,我这也没那么容易让人潜进来。”
“那就好,那就好……”
严卿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最后目光落在对面那微露的大白腿上,唰一声站起来。
恭敬无比地行礼:“还请前辈出山,护我一些时日,等我强大起来定然回报大恩!”
他要抱大腿!
超三的坤贺卓不够看!
至于再找硿与复要,怎么联系他都不知道,人家也不一定给,他也不敢那么信任啊。
还是这位更可靠一些。
人美实力猛,能打又养眼。
又有泰丘这层关系,更值得信任一些。
对面。
浴小珠努嘴耸肩:“不是我不帮你,我也很弱的,才超五而已,碰见超六就玩完。”
“前辈!”
下一刻,她视线下移,见到某人死死地抱住她的大白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倾诉。
“超五很强了!起码暂时极具威慑力,其他人我信不过,我只信任人美心善的您啊!”
某人说着还将用她的裙子抹了把鼻涕。
“您放心!我耽搁不了您多久!我的成长速度您也看见了,实力到达超五指日可待!!!”
严卿指着她,意识到不太对赶紧收起手,他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酝酿了下情绪。
“我和泰前辈同生共死过,我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过了我自己,他的挚爱,就是我的——”
浴小珠漠然问:“你的什么?”
“我的,我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超级无敌之究极女神!”
严卿铁骨铮铮道。
“要是我不同意呢?”
下方。
严卿又将口水在现成的‘有机棕纸巾’上擦了擦,仰视着浴小珠那阴森明亮的眼神。
他往后退了退,按按手:“不同意就不同意,那也阻止不了您在我心中超级无敌之究极女神的地位——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取代的地位!您就是我的唯一之唯一!”
浴小珠俯下·身,用玉手摸了摸严卿的脸,芳春轻吐:“没人告诉你你的脸比盾牌臂都要厚吗?”
严卿摇摇头,一脸心诚,竖起手:“我对天发誓,若有一句虚言,泰丘前辈天打雷劈!”
“你他么才天打雷劈了!!!”
蓬一声屋门被踹开了,泰丘凶神恶煞地冲进来。
进他挚爱的屋他忍了,跟他挚爱喝下午茶他忍了,口无遮拦地夸他挚爱他也忍了。
他认为自己的心胸已经很宽广了,可这次他忍不了了,进屋的是你,喝茶的是你,趴在我挚爱大腿上的也是你,天打雷劈就他么成我了?
你能不能再损点?
能不能再不把我当人点?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卿!
你出来来,老夫要和你决战!!!
泰丘心中这样怒想着,可嘴里却大喝一声道:“不管帮不帮忙,放开那个孩子,有什么冲着我来!”
浴小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寒声说:“我让你进来了吗?还有,敢你踹我的门?”
听罢。
气势汹汹的泰丘猛地哆嗦了下,连忙一边告饶,一边后退关门:“冲动了,冲动了,冲动是魔鬼。”
下一瞬。
汹涌的水涡在门前形成,这次带着几道狰狞的雷电,严卿甚至听到了骨肉碎裂的咔咔声。
“啊!!!”
泰丘惨叫一声消失不见。
咕咚。
严卿不由一个激灵,抬起双手,自觉地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惊悸不已。
“前辈,有话好好说,我还是个孩子,泰前辈真是太过分了,连对人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
“你懂?”
“我也不太懂,虚心学习,虚心学习,还请前辈教我!”
浴小珠白发飘飘,一脸严肃,开口道:“我可以答应护你,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啊?”
这种套路?严卿寻思自己要不要给这未说之事加一些附加条件,比如不能伤天害理之类的。
但一看浴小珠那股气势,想想还是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愿做大不了不做。
你能耐我何?
“啊什么啊?”
“答不答应?”
“答应!”
严卿拍着胸脯,郑重其事,“超级无敌之究极女神要我做的事,那我必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那拉钩。”
浴小珠伸出嫩滑的小拇指,严卿瞅了一眼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两个小拇指连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