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娶妻并没有这么容易,很多时候,当初错过了,如今再想回头,就很难了。”
小临风眨眨眼,如此深奥的话,他小小的脑袋理解不了。
谢今朝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出去玩儿吧。”
次日,刚下了朝,永定伯就被花公公给堵住了去路。
“永定伯,陛下宣。”
永定伯一听魏子言宣他觐见,立马就猜到应该是谢国舅因为昨天的事,告到御前去了。
养心殿内,永定伯先快速扫视了一圈,发现殿内除了魏子言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魏子言低头批阅奏折,并没有应声。
皇帝没有让他起来,永定伯当然不敢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
永定伯年纪毕竟也大了,跪在地上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额头已经冒出了不少汗。
直到魏子言把几份折子批完了,放下笔。
“起来吧。”
但永定伯却并没有起来,反而是跪在地上说道:“微臣有罪,特来向陛下请罪!”
“哦,爱卿倒是说说,犯了何罪?”
魏子言的声音听不出是不是动怒,永定伯只能如实回道:“昨日与国舅府发生冲突,叫不少人看了笑话,是微臣一时冲动了,还请陛下降罪!”
“永定伯,你与舅舅都是朕非常信赖的臣子,朕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能够和平共处,沈怡然与大表哥和离,本便是一件不小的事,你可知你昨日这么一闹,不仅伤了两家的和气,对于他们二人的影响更大,尤其是女子的声誉,你说是也不是?”
皇帝开口这么问,永定伯当然不敢反驳:“是是是,都是微臣思虑不周,陛下教训得对!”
“既然爱卿没有任何意见的话,那便去同被此事牵扯到的无辜之人赔礼道歉吧。”
永定伯一愣,没反应过来,“无……无辜之人?”
“相府大小姐苏挽如,被牵扯到了昨日的事情中,她尚且还未出嫁,被你们这么一闹,岂不是影响了她的清白,若是严重些,便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难道不该赔礼道歉吗?”
永定伯的脸色有点儿难看,“陛下,昨日其实微臣已经道过歉……”
“朕怎么听说,昨日道歉的,并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呢?”
永定伯的额头直冒冷汗,“微臣的爱女也代表了微臣的意思,而且若是按照辈分来说,微臣也算是苏挽如的长辈,让长辈向晚辈道歉,是否不太合规矩……”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魏子言把茶杯扣在了桌面上。
永定伯趴在地上,顿时不敢吭声了。
“以你的意思,若是长辈杀了晚辈,也因为上下尊卑,而不处罚这个长辈了?”
永定伯赶忙解释:“陛下息怒,微臣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便按着朕说的来做,赔礼,道歉,一样都不能少,只能由你亲自来完成,若是有任何的不到位,朕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永定伯连声称是。
在君威之下,什么脸面都不如保命重要。
魏子言摆了摆手,“行了,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