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软软在东宫,时不时地往外看,茶都快喝了一盏了,也不见燕璟他们回来。
魏子言在隔壁换好了衣裳,一进来就瞧见苏软软在窗口张望。
“软软姐姐,忙活了一晚,还没有用早膳吧?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吧?”
说着,已经有宫人端着菜肴上来了。
苏软软并没有什么胃口,但也没有拒绝。
坐下之后,魏子言往苏软软的碗里夹了一块发糕。
“算算时辰,若是事情顺利的话,这个时辰,削夺燕柏承爵位的圣旨应当要下了,但是眼下宫中却格外安静。”
怕是中间出岔子了。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外头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见过镇北王。”
苏软软立马放下筷子,刚跑到殿门口,正与男人修长的身形撞上。
“璟哥哥,削爵的圣旨下了吗?”
燕璟浑身散发着戾气,但在小姑娘送到他怀里的时候,瞬间便柔和了下来。
只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饿坏了吧?先用早膳吧。”
苏软软看燕璟的面色,瞬间便猜到了,“皇姨父没有追究是吗?”
燕璟还没有开口,后头便传来了谢国舅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姥姥的,这天下是没有王法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爹爹,舅舅。”
看到苏软软,谢国舅的火气才算是稍微小一些,但还是气得不行。
魏子言看出谢国舅要骂人,便将宫人都给撤了下去,让贴身的亲信守着,免得叫有心之人听了去。
于是乎,接下来的这大半个时辰,就算是谢国舅一个人的声音。
他唾沫星子满天飞地描述了在养心殿发生的一切,哪怕没有亲临,光是听着,苏软软都能气得手发抖。
而此事又牵涉到武平侯,武平侯都入土了,却被戴了这么顶绿帽子,更重要的是,如今坐在侯府主位上的,还是这么个丧心病狂到连亲生父亲都能灭口的禽兽。
燕璟此刻定然非常恼火,只是他性子冷淡,轻易不表露情绪。
苏软软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伸过去,盖在燕璟的手背上,捏住他的手,在无声中给他以安慰。
这时,魏子言开了口:“父皇他要保的不是燕柏承,燕柏承究竟是谁的种,其实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真正忌惮的,是燕璟手里的兵权,这次没有处置燕柏承,算是君臣之间撕破了脸,父皇怕是会有下一步对燕璟不利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