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秦钰楼高中状元的时候,骑着高马,胸带红花游遍了半个帝都,可是出尽了风头,当时谢劲南还酸了好一会儿。
这次落到他鲜衣怒马,一日看尽长安花了,而且更为夸张的是,他以状元郎的身份逛了一圈帝都,还收获了不少女子抛过来的帕子和鲜花。
直到回了国舅府,从马背上利落地翻身下来,谢劲南看了看帕子,又瞧了瞧鲜花,奇怪地问苏软软:“软软啊,那些女子把她们的帕子扔给我干嘛?还扔鲜花,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会喜欢这种娘们儿唧唧的东西吗?”
苏软软又是好笑又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二哥哥,女子送一个男子帕子和鲜花,视为心悦于你,想与你成双成对,你这一口气把所有的帕子和鲜花都给收了,莫不成是想开个后宫?”
咳咳咳。
谢劲南吓得一哆嗦,手一抖把怀里抱着的帕子和鲜花一起都给扔了,还生怕会有女子真的会扑过来,使劲抖了抖衣裳。
然后一脸大义凛然地说道:“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那些娇滴滴的姑娘我可不要。”
苏软软眨眨眼,“那二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呀?”
谢劲南想了想,“怎么说,也得要有点儿功夫,要是能与我过上两招,不会被我给打哭的,那就更好了。”
呵呵哒,你老人家是娶媳妇儿呢,还是找沙包呢?
正说着,谢国舅满脸堆笑地过来了,一把搂住谢劲南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一脸的欣慰,“劲南啊,这次表现得不错,真是长大了,日后我再也不会揍你了,你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谢劲南一听,立马眼睛一亮,跟着说道:“那父亲,我可以跟随武平侯去前线杀敌吗?”
谢国舅的笑容一僵,然后当众赏了他一个后脑勺,“杀你个头,毛都没长齐,刚学会走路就想着飞了,得个武状元你这是想上天啊?给我滚进去!”
被打了一拳的谢劲南很是委屈,不是父亲他亲口说的,日后再也不会动手打他了吗,怎么前一刻刚说出口,下一秒便出尔反尔了呢?
不过谢国舅也只是嘴上说说,当日便在府中摆了酒席,庆祝谢劲南得了武状元。
这谢家接连出了两个状元,可是满门的荣耀,外头的人都在议论着,感叹谢家定然是祖坟冒青烟了,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本事。
而这次酒席上,除了之前请过的宾客之外,还来了个不速之客,那就是秦钰楼。
之前因为在秦府,秦钰楼对苏软软做的那些那些事情之后,谢家与秦家算是闹翻了,在朝堂上,虽然秦太傅后来有好几次跟谢国舅道歉,但谢国舅压根儿就不搭理他。
差点儿就把他家的小宝贝儿的清白给弄没了,迟来的道歉有用吗?
所以上次谢今朝成亲,谢国舅也没有给秦府下请帖,这次谢劲南高中武状元摆了琼林宴,也是将秦家给排除在外。
结果国舅府没请,这秦钰楼倒是厚着脸皮上门了。
“国舅爷,小侄特奉家父之命,前来恭贺谢二公子高中武状元。”
说着,后头跟着的小厮扛了满满一大箱的贺礼,而秦钰楼在说话的时候,拱手弯腰,朝着谢国舅行了一个大礼,可以说是把态度放到了最谦卑的地步。
谢国舅看也没看,只道:“秦副都使可比我家这儿子有出息多了,入朝为官不过短短数月,便从礼部侍郎晋升为了都察院副都御史,我国舅府可是不敢高攀,贺礼就不必了,来人啊,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