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军之人,就没有一个不会喝酒的,帝都的公子哥们喝酒都是用杯盏,小小一杯其实没多大容量,而他们军营里都是直接论碗来的,而且豪放一些的就对着酒瓶子一口吹了。
谢家三兄弟以为轮番来跟燕璟喝酒,可以把燕璟给喝倒,结果燕璟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那三位已经先倒下了。
燕璟刚抱着苏软软站起来,就对上了魏子言清澈的双眸。
谢晋安刚刚吐了个一干二净,魏子言正在给他擦嘴巴,哄着他喝点儿水润一润嗓子,听到燕璟这边有动静,抬头就正和对方的视线接上了。
魏子言的目光在燕璟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就移到了苏软软的身上。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敢趁着软软姐姐喝醉了,对她做些不该做的,我不会放过你,时辰不早了,你送她回相府吧。”
魏子言又不是瞎子,他年纪虽小,但身为东宫太子,一国储君,自然是比寻常的同龄孩子要成熟得多。
这些年来燕璟对苏软软所做的,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虽然燕璟的确是非常优秀,但是他家的软软姐姐亦是人上人,倘若苏软软对燕璟的喜欢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那么他们也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事儿的。
“太子殿下还是顾好你的眼前人吧,我自是不会越界。”
说完这句话,燕璟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眨眼间就抱着人从墙头消失了。
而燕璟这边前脚刚走,刚刚吐完的谢晋安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魏子言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了,见谢晋安毫无征兆地哭了,饶是他平常再镇定,这下也不由慌了手脚。
“三表哥你怎么了?是觉着哪里不舒服吗?”
魏子言刚想叫随身的侍卫去叫大夫过来,谁知谢晋安像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的身上,一边哭一边说:“我今天还没有碰过算盘,我还没有算账呢,没有摸银子我不舒服,我睡不着,呜呜呜呜……”
刚想检查一下对方是不是身体不适的魏子言:“……”
无奈地叹了口气,腾出来一只手道:“拿袋银子过来。”
一旁的侍卫赶忙掏出一袋银子,魏子言拿了一锭金子,然后在谢晋安的眼前晃悠,“三表哥,想不想要?”
嗅到了金钱的香味,谢晋安伸手就去抓,“我的!”
魏子言往上一抬,轻飘飘地说道:“要金子可以,但你不可以再哭了。”
为了金子,谢晋安忍住了不哭,只是强行忍住的后果,就是不住地打哭嗝。
魏子言真是又好笑又无奈,将金子塞到他手里,然后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擦眼泪。
“好了,时辰不早了,乖乖回厢房睡觉,这袋银子就都是你的了。”
在金钱的诱惑之下,谢晋安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魏子言怕他会摔着,赶忙扶住他,再把人带去厢房的时候,又吩咐侍卫:“你们两个,送大表哥和二表哥回房间。”
侍卫一人一个,很轻松地把谢今朝和谢劲南给背在身上送去厢房了。
而谢晋安这边一摇一晃地走到一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走不动了。
没法子,魏子言只能选择把他背起来,只是两个人足足差了五岁,身高也是差了一截,魏子言背着谢晋安,就跟扛麻袋一样,两只脚拖在地上,拖了一地。
偏生这麻袋还不安分,趴在他背上的时候嘀嘀咕咕的:“我要开分店,我要把店开到大魏、大齐还有大金的每个地方,我要赚大钱,变成全天下最有钱的大富翁!我要睡在金子上,每天晚上抱着金子睡,每天早上闻着金子的味道起床,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