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治水有大功,一路辛苦了,不必多礼,赐座。”
魏帝心情特别好,大手一挥,由宫婢引着武平侯,坐在下方最靠前的位置。
昭阳觉得自己身为武平侯的妻子,自然是最有资格坐在武平侯身边的那个。
可谁知,在她想带着燕柏承一块儿坐过去的时候,武平侯却非常迅速而又自然的,牵住了燕璟的手腕,带着他一块儿坐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燕璟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
如此举动,不就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告诉所有人,他武平侯有多么重要燕璟这个小儿子吗?
这个该死的杂种!
昭阳咬牙,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要维持着一个当家主母的架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带着燕柏承坐在了稍微远一些的位置上。
而苏软软则是跟着苏丞相,坐在了下面一些的位置,但这个角度,也是能很清楚地看到燕璟那边的状况。
瞧见昭阳吃瘪,苏软软在心里觉得好笑,这就黑脸了,待会儿发生的事情,怕是要直接把这厮给气炸了呢,这一出好戏,可是千载难逢的很呢。
魏帝举起了酒盏,笑着对武平侯说道:“爱卿这次又立下了大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顺利地解决了沧州的水患问题,爱卿可真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可是完全不敢相信,倘若没有爱卿,朕这该如何是好呀!”
下面的文武百官立马应和着魏帝:“陛下说得是呀!”
“武平侯不但能带兵打仗,守卫我大魏的国土,更能治水救灾,真乃是我大魏的第一大英雄啊!”
“我大魏有武平侯这般的能人将士,乃是陛下的福,大魏的福呀!”
面对这些赞美之词,武平侯面色不改,反而是直起身子,对魏帝拱手说道:“陛下,此次能够在短时间内,顺利结局沧州水患一事,并非是臣的功劳。”
魏帝眉头一跳,他有一种预感,武平侯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他想听的,所以他就想插科打诨地绕过去:“这个朕知道,派去沧州的是罗副将他们,而他们都是爱卿你麾下的将士,自然也是因为你治下有方,你功不可没,他们的功劳朕自然也是一个都不会少的。”
但武平侯这次可是带着一个最终的目的来的,岂能被魏帝这一两句话给糊弄过去,接着说道:“此次治水,开河道,建河坝,分散水流,都是臣的小儿子燕璟的主意,从河道到河坝,也都是他全程参与完成的,臣只是在最后的环节去验收,所以这次最大的功臣是璟儿,而不是臣。”
罗副将马上跟在武平侯的后面说道:“是的陛下,侯爷所说的末将等皆可作证,河道如何挖,是小公子冒着大雨,带着几个手下考察沧州两日定下具体方位,而新建的河坝,也是小公子亲自设计的,倘若没有小公子,末将等现在定还在沧州,对水患一事无计可施!”
参与沧州治水的几个人,都非常赞同地应和罗副将的话,表示此次治水,属燕璟的功劳最大。
魏帝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如此说来,武平侯你的这个小儿子,还真是少年有为,朕便赏他黄金百两,哦对了,朕近来新得了一把宝剑,吹发可断,也一并赏赐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