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武平侯还没说话,一旁的苏软软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昭阳立马瞪了一眼过去,“你笑什么?”
苏软软眨眨眼,一脸天真地问道:“侯爷,软软有一个问题很不解,侯爷博才多学,定然能为软软解疑吧?”
武平侯看向苏软软的时候,态度明显柔和了不少,“软软你只管问。”
“有人自作聪明,为了邀功而害死了人,这样的人,也能称得上是尽心尽力,值得被褒奖的吗?”
闻言,武平侯皱起了眉头,“如此卑劣之人,自然是不配得到任何的奖赏,而且还该为他所做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到武平侯这么说,燕柏承不由升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犯的错误,赶忙拉了拉昭阳的袖子,小声道:“母亲,咱们……咱们赶紧回去吧?”
不过可惜的是,昭阳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燕柏承慌张的神色,一心沉浸在要为自己儿子邀功之上。
听到苏软软的话,更是冷笑了一声,“三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在对着谁指桑骂槐吧?”
苏软软抬起小手,横着非常明确地指向了燕柏承,“燕大公子枉顾现实情况,在明知北边的石堆松动容易造成坍塌的情况下,还让灾民和他一块儿搬北边的石头,结果石堆塌陷,四个灾民被压在了下面,还是璟哥哥不顾个人危险,带着人潜水下去将人给救了上来,而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却是站在岸边一动不动,直到侯爷你们打通了路进来,燕大公子,不知软软说的可有什么差错呀,或者是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燕柏承的脸一下子就青了,因为苏软软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以至于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武平侯原本就对燕璟的寒疾发作而无比心疼,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燕璟又发病了。
结果眼下倒好,原来燕璟不是忽然发病,而是因为燕柏承犯了大错,燕璟在给他善后,这河水多冷啊,人在里头泡这么久,普通人都会不小心着凉,更何况燕璟本身就有寒疾在身?
武平侯瞬间就恼了,厉声道:“燕柏承,你简直是胆大包天,罪不可赦!”
燕柏承本身也还是个孩子,一连串的变故,早就已经把他给吓得不轻了,神经处在紧绷之中,听到武平侯这一声厉吓,再加上心虚,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不是这样的父亲……”
昭阳刚才拉着燕柏承直接来找武平侯,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次可以讨到奖赏了,结果苏软软抛出这么个炸药,把昭阳都给炸懵了。
不过很快,昭阳就反应了过来,马上反驳:“一派胡言!栽赃嫁祸也是要讲究证据的,你无凭无据的,就敢在这儿诬陷我的承儿,原来苏相平时都是这般教育子女的,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面对昭阳的反咬一口,苏软软不气反笑,因为在昭阳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就有好几个灾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