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体香这种奇闻也不是没有听过,但魏帝好奇的却是另外一点,“那她的体香为何会如此特别?”
这个问题魏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朝着舞女使了个眼神,舞女低头回道:“回陛下,民女的母亲是个医女,在生民女的时候,日日都服用她独家配置的秘方,所以民女一生下来就自带体香,母亲说这是药香,而且这种药香可以治疗偏疾,尤其是头疾。”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说法虽然颇为神奇,但魏帝却并没有怀疑,“宫里的太医都瞧不好朕的头疾,倒叫一个女子的体香给治好了,朕这些日子以来,被头疾折腾得夜里都睡不安稳,今日倒是第一次觉得格外舒坦呀。”
魏蹇趁机说道:“皇兄的头疾由来已久,眼下不疼了怕也只是一时的止疼效果,要想根治,臣弟觉得还是得经常闻到这股药香,说不准就能完全治好了困扰皇兄多年的毛病呢?”
“这舞女是皇弟你府里头的人,朕若带走不大好吧?”
魏蹇立马拱手道:“能为皇兄治头疾,乃是她最大的福气,皇兄若是愿意将她带着,也不枉费臣弟寻得了这么个奇人。”
说着,魏蹇朝舞女使了个眼神,舞女马上走到魏帝的身边,低头给魏帝斟茶。
“皇兄,这舞女名唤胡姬,不仅身上带有异香,这舞姿也是一绝,皇兄若是又犯头疾了,就叫她在身边伺候着。”
魏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魏蹇的态度更好了,“难为皇弟为朕如此费心费力。”
见效果达到了,魏蹇才开始提自己真正的目的:“皇兄这几日头疼的,是否是因为江南一带水灾之事呢?”
提到这个,魏帝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河水决堤,加上连天下大雨,地方官员日日递折子,说自己无能解决不可,灾民都往北上逃,帝都聚的灾民是越来越多了,如此下去,极有可能会出大问题啊!”
“倘若皇兄还信得过臣弟的话,臣弟愿竭尽全力,为皇兄排忧解难。”
在说话的同时,魏蹇朝着魏帝单膝跪了下去,态度摆的那是极为诚恳。
魏蹇既然会主动站出来接受这个差事,倒是让魏帝颇为诧异,“皇弟,这可是一桩棘手的差事,即便你是朕的弟弟,但若是你没有处理好,朕可是会重重罚你的,你不怕?”
“上次大齐太子毒害一案,因为臣弟的疏忽以及不专业,险先冤枉了武平侯,让皇兄损失一名良将,这些日子以来,臣弟一直在府中深刻反思,臣弟思来想去的,觉得口头上的思过没有任何的用处,倘若能为皇兄排忧解难,再大的苦,再艰难的路,臣弟也不怕!”
这信誓旦旦的话,让魏帝颇为满意,魏帝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很好,真是朕的好弟弟,朕平日里没看错你,不过此事还要再商议,但你有这份心,朕也很满意了,明日起,就解了禁吧,这些日子以来的禁足,也足够了,再者齐太子一案本也不是你的过错,知错能改就行了,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魏帝这次在豫亲王府呆了好几个时辰,这才起驾回宫,回去的时候,还带走了那个叫胡姬的舞女。
魏蹇站在府门口,拱手恭恭敬敬地目送着魏帝坐着皇家马车启程。
等人走远了之后,魏蹇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