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阎仇咳嗽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他眼神森冷,盯得跪在下方的李佩华浑身发冷。
李佩华有些扛不住了,忍不住望向一旁的李佩宗:
“大哥,我所做的事情最多也是咱们李家的家事,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来管我?”
李佩宗听了直摇头,自己这个没用的弟弟,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阎仇是阎守一的父亲,你人家找你不是因为你害了李家,而是因为你害了他儿子!!
见李佩宗不答话,李佩华又说道:“什么阎守一阎仇,什么鲁班传人,不就是一些会点把戏的下九流小角色吗!”
“你继续说,我听着呢。”阎仇喝着儿媳妇给倒的茶,似乎心情不错,所以不急着找李佩华的麻烦。
李佩华竟还真的不知死活,爬了起来,瞪了一眼阎仇:
“你们这帮鲁班传人,就是一群死木匠!想找麻烦找别人去,老子不陪你们闹了!”
这下,阎仇盖上了茶杯的盖子。
他淡淡地说道:“走?你走得了吗?”
话音才落,李佩华突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他疼痛难忍,满地大滚,慌忙之下脱下了鞋子,只见脚底不知何时竟然长了一颗瘤子。
那瘤子此时好像气球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不仅如此,李佩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妻子打来的。
忍痛接起电话,妻子哭着告诉他,他们的大儿子昨天晚上饮酒过度,死在了家里。
李佩华听后,如遭雷击,颤抖着手挂断了电话,忍不住望向堂上坐着的阎仇。
阎仇淡淡地说道:“你儿子作恶多端,按照我当年入狱时候的法律,他连蹲大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得送去刑场,算到现在也多活了几年,现在报应来了,你就认了吧。”
听了阎仇这话,李佩华当即明白,这一切都是阎仇所做的!
他震惊,愤怒,同时又感到恐惧。
鲁班传人,说难听点就是一群会点法术的木匠。
但他们却可以轻易掌控别人的生死。
根本就不是李佩华能惹得起的!!
狗道士低声说道:“你爸做事,想来雷厉风行,而且恩怨分明,该杀的人,他一刻都不会手软。我不知道你们俩能否接受这样的他。”
阎守一默然不答,林紫彤则说道:“接不接受,他都是我的公公。”
脚下长瘤,痛失爱子,之前还十分嚣张的李佩华,此时直接扛不住这样的压力,对着阎仇磕头道歉:
“阎先生,我也是一时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如今醒悟虽然太迟,但还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机会?”阎仇笑了笑,“你想要机会,我给你机会,你说说看,如何将功补过?”
与之前慈祥护短的阎仇不一样,如今的阎仇,独坐高堂,气势逼人,就连李佩宗常这种年身居高位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低头。
李佩华几乎要趴在地上了,他赶忙说道:
“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上交给您,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谁知阎仇不屑一笑:“你那点资产,丢在路边我都不会看一眼,当牛做马,你亲哥或许还可以给我提提鞋,至于你——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看样子你什么也做不了,咱们还是来谈一谈,你引诱我儿子去平安大厦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