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白玉胜,根本不足为惧。
环顾四周,如浓雾一般的鬼气也逐渐开始消散。
阎守一在周围找了一圈,找到了倒在地上,断了手脚骨头、暂时昏迷的阿龚。
他背着阿龚,又找到了满身是血的罗凝。
罗凝尚有意识,但也伤得不轻,说话都没有力气。
阎守一只能将二人暂时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
随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出鬼气。
以大家的能力,收拾白玉胜他们,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今晚的战斗结束了,白家应该元气大伤,自己的计划也算成功了。
这样想着,阎守一终于走出了鬼气的范围。
然而——
外头,鸦雀无声。
眼前的一幕,令阎守一呆立在原地。
和他想象中的情况不同。
闾山派的弟子,全部放下了武器,双手抱头地跪在地上。
柳家的纸人,更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闾京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愤怒和无奈。
龙飞城、老金他们,刻意地将头偏到一旁,似乎无颜面对阎守一。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阎守一抬头看去。
只见平安大厦的顶层,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顶阴森森的轿子。
轿子的四周,是抬棺的纸人。
那顶轿子,阎守一曾经见过。
就在上杭艺校。
白家鬼王出巡时,所乘坐的轿子!!!
阎守一看到那轿子,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道霹雳。
原来是……鬼王来了啊。
难怪大家都已经放弃抵抗,束手就擒了。
阎守一心里一阵苦笑。
好不容易收拾了一个白石喜,没想到白玉胜真正留的后手,竟然是白家的正牌老祖宗!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白玉胜能将白家老祖宗请过来,恐怕今晚阎守一就不会带着大家杀过来了。
这根本就是一场打不赢的战斗。
轿子前头,白玉胜那白色的西装上染了不少鲜血。
他自己也受了不少伤。
但白玉胜不觉得痛,脸上反而带着笑意。
“阎守一,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大麻烦!”
白玉胜冷笑着说道:“这明明是我的圈套,可你却硬是把我们耗成了这副模样!”
阎守一收起了斩魄刀。
他拍了拍裤子,坐在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玉胜,和他身后的轿子。
他笑道:“放过他们,新仇旧恨,咱俩好好算算就行了。”
白玉胜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份儿上了,今天谁还能活着走出平安大厦?”
看到白玉胜这副沾沾自喜的模样,阎守一心里就觉得不爽。
所以他决定告诉白玉胜一个重磅消息。
只见阎守一长出一口气,悠悠地说道:
“可惜啊,白石喜看不到我现在的模样,他可是恨透我了。”
白玉胜闻言,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旋即他猛地回过神来。
为什么阎守一走出来了?
白石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