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康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怪我,原以为人都死了,也就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只想要带着大家好好生活,却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终究还是被卷入其中,未来我们柳家,也应该好好发展,自强自立才是!”
虽然这一次被白家偷袭,柳家元气大伤。
但这也唤醒了柳靖康的斗志。
当年的柳靖康,可是官拜户部尚书!
他若是没点手段和志气,怎么可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柳家,不能继续苟活了!
“老太爷,您看这样如何,”阎守一建议道,“我先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好生修养,来日与白家到最后决斗的时候,你们来助我一臂之力?”
柳靖康眯起眼睛:“你有好去处?”
“榕城之大,何愁找不到你们的容身之所?”
“好!”柳靖康道,“白家灭门之仇,我柳靖康若是不报,誓不为人!阎先生,安顿之事就拜托你了,等到与白家出手之日,我们必定鼎力相助!老子——要亲手砍死白家的那个狗祖宗!!!”
柳靖康必定是认识白家的老祖宗的,所以他的目标也十分明确。
就是弄死白家老祖宗!
如此一来,阎守一便得到了一名鬼王的帮助。
对抗白家和闾山派,他也越来越有信心了。
现在的柳靖康因为虚弱,才不是方虬的对手。
来日他恢复了,方虬就是个屁!
柳佳人问道:“可是,我们这么多人,要怎么转移?”
现在大家还很是虚弱,出去若是遇到艳阳天,恐怕会直接魂飞魄散。
阿龚此时道:“大家可以寄身在我的扎纸人身上,由我带着大家转移。”
“阿龚,你真是立了大功了!”阎守一对阿龚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扎纸人!”
尽管阿龚戴着面具,但大家还是感觉到这家伙脸红了。
难以想象,如此厉害的家伙,脸皮居然这么薄。
事不宜迟,阿龚现场开始扎纸人,让柳家人陆陆续续寄身。
而阎守一则是来到炼煞鼎旁边。
他发现,炼煞鼎里还有一部分煞气。
那些都是已经被炼化了的柳家人。
柳伊人在一旁问道:“这口鼎要怎么处理?”
“当然不能留在这儿了,否则还是会被白家的人给收回去。”
阎守一试着抱起炼煞鼎,但尽管他力大如牛,也依旧无法扛起这庞然大物。
如何安置它,如今就成了问题。
也不知道方虬是用的什么办法,把这么大的一口鼎带到柳家祖宅里来的。
“带不走……”阎守一皱着眉头。
柳伊人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带不走,那就利用起来,你能不能在这口鼎周围设下陷阱,等到白家人过来取鼎的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阎守一的眉头松开了,“你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我之前错怪你了。”
“那可不……等等!什么叫错怪?你之前难不成把我当白痴吗?!”
柳伊人可不傻,听出了阎守一话中的调侃之意,当即就不乐意了。
她拿着手中还没有用完的道符,威胁道:“信不信我用掌心雷劈你啊?”
阎守一:“道符的力量来自于画符之人,你觉得你用着我画的道符,能劈死我吗?”
“那我……”
柳伊人灵机一动,抓起阎守一的手臂,一口啃了下去。
“哎哟!”
本来想给阎守一一个小小的教训,却没料到,阎守一的皮肤硬的好像铁疙瘩。
这一口咬下去,不仅没有在阎守一的手臂上留下牙印,反而差点把柳伊人的牙给崩坏了。
柳伊人捂着嘴巴,怨气横生的盯着阎守一:“你的肉是死的吗,怎么这么硬?”
“我身上有地方可比这儿还硬!”阎守一随口答道。
“你……”
柳伊人满脸通红,没想到阎守一会突然开车。
而阎守一却无辜地看着柳伊人:“你脸红什么,我说的是拳头。”
“讨厌,不理你了!”
“啊?”
阎守一一脸懵逼,他刚才真不是故意开车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气走了柳伊人,阎守一独自把炼煞鼎给扶了起来。
随后,他在炼煞鼎的四周,埋下了无数张道符,还有一些鲁班教的小暗器陷阱。
一旦有人靠近炼煞鼎,这些陷阱就会全部被激发。
到时候不仅来的人会受伤,这炼煞鼎也会被炸毁。
届时白家必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肺都能给气炸!
搞定了这一切,阎守一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亲眼看到这些道符和陷阱被激发时候的场景了。
忙完了这些,阿龚那儿也差不多要完成了。
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材料,短短两个小时就扎纸出了一百多个纸人。
更加令阎守一惊讶的是,这些纸人还不是一模一样的,而是阿龚根据柳家每一个人的长相量身定制的。
光是看纸人,就能认出是柳家的哪一个人。
这让阎守一更加佩服阿龚了。
鲁班书中,虽然记载着各门各派的绝技,但绝技终究是绝技,各门各派强大的根本,并非是这些绝技,而是一些根本的修炼之法。
例如扎纸人的金蝉脱壳是厉害,但真正让他们立足的,依旧是扎纸的技巧。
再如同,鲁班传人若是不会木匠功夫,还算什么鲁班传人?
一切就绪,柳家人也都钻进了各自的纸人当中。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纸扎的身体,模样还有些滑稽。
阿龚道:“现在正好是半夜,没有阳光,回到阳间以后,大家相互跟紧,别走丢了。”
随后阿龚看向阎守一,似乎在等待阎守一发号施令。
毕竟,阿龚也是真正敬佩阎守一的。
阎守一点点头:“走吧,回去。”
柳明志他们,应该也等着急了,是时候把柳伊人送回他们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