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言这会子,叹了口气:“吴大官人,这些年,我大瑨对你吴家栽培,可谓有目共睹,而吴家为大瑨的奉献,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想当年圣上呼你兄长为白衣天子,天下商人人人羡慕,皆把你吴家奉为榜样。如此大瑨正是用人之际,听闻从你出事时起,圣上为此几番过问,你那最近几年已经久居深阁,甚少出门的兄长也出门奔走,希望能保你,就连我这个原红衣内卫少阁领,当初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又何尝不想保你?希望你干干净净不染尘埃,可你的野心太大了。”
莫少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为银子,为了那么多的妇人妾室,你把你兄长当初对你的教诲忘记得一干二净,我问你,大瑨把这么重要的军粮买卖交给了你们吴家,你是怎么干的?两份账目,一明一暗,你可以不承认,可你的账目就在堂上,你隐藏的账目也已经叫人揭示得一清二楚。还有你的小妾黄梅子拿到的账目之后交给西梁暗探,你干什么去了?她被杀人灭口了,是西梁暗探干的?还是你派人干的?你别忘了,我虽然被抓了,可红衣内卫还在暗中调查着呢。”
吴墉愣住了,整个公堂一片安静。而江川,此刻也在静静地望着他,这番话虽然语气平缓可仔细听来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
“我知道,吴大官人想要否认。”莫少言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却不给吴墉反驳的机会,便又接着说道,“我来告诉你,那位书院学子提出的隐藏账目问题,红衣内卫早就在怀疑了,就差了这一点证据,既然有人找出来了,那另外的证据看来也是时候该拿出来了。”
还有证据?堂上那三位大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孟琢说道:“呈上来。”
很快便有红衣内卫的亲信送上来一份密函,东西就在密函里面,孟琢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他马上将密函递给了另外两位大人,那两人看了,也都呆住。
孟琢叫人把密函拿去给吴墉面前,叫他看了一眼,吴墉的脸一下子白了,那封密信正是吴墉送往西梁的下面也有天干地支的编号,按照江川刚才示意的方法刚好可以算出,吴墉此番向西梁索要的银两共计两百万两。
莫少言叹了一口气:“这份密函是从西梁劫获的,要说吴大官人可真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吃了大瑨的,又要去拿西梁的,两边都赚钱,轻轻松松几百万两银子落到你的口袋里,可你也不想想,这银子就这么好赚么?西梁人真的肯给了这两百万两?如果真的愿意的话,那么这份密函就不会到红衣内卫的手中。就凭你卖国这一点,便能砍了你的脑袋!”
“莫少言,请注意你的身份,如今你自己也还是戴罪之身,审问判刑那是我们三法司的事。”
“大人说得对,我只是戴罪之身,我只是阐述了,根据我大瑨律令,叛国是为死罪。”
孟琢转向了吴墉:“吴墉,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吴墉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此时脸色已经慢慢缓和了下来:“莫少言,你为何要一心一意想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