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心里窝着气:“听他的,放人吧。”
“是!”
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负着手慢吞吞地走开了,刚走出去两三步,听到身后的吴戈欢天喜地地冲着护卫吩咐:“快快快,赶紧放人。”
赵谦立即回头,与此同时吴戈跟变脸似的,立即扮作严肃的模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来人,把他们给放了吧。”
到了午饭时间,练兵场上已经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栾云飞、江川、符羽和丁牧云四人。
栾云飞故意留下他们三个,等人都走光了,这才问道,“三位故意弄这么一出,究竟为了什么?”他指了指江川,“你先说。”
江川四平八稳的深施了一礼:“对不住了,是在下身子孱弱,怕挨打才出此策。”
此话一出口,符羽便瞪大了眼睛,颇为江川抢了自己的台词感到不服,随后挑挑眉,觉得自己应该更无耻一点,才不至于输给江川,所以不等栾云飞问他,便一本正经道:“世上之人分为五种,庸人、士人、君子、贤人、圣人。抛去自我,心怀天下,这是贤人圣人,万中无一,而这世上多的是庸人,请问你我又是什么人?”
栾云飞望着他,眯了眯眼睛,不知道这小子突然说这番驴唇不对马嘴的一番话是何用意?
符羽道:“你我只不过比庸人多了一点仗义和敢于直言的勇气,罗教头没错,但是把学子练到吐血,那便是错了。是下一个我,我等若只是围观,非但没了心肺,更是助纣为虐,麻木不仁,枉读圣贤书,因为下一个便可能我。”
栾云飞看着他,半晌才道:“我对你这番话的理解是,你既非贤人、圣人、也非庸人,那便是君子无疑了?既然是君子不妨说得更清楚一点,罗教头已经拿下,为何非得让我当场处置,可是担心我故意拖延?”
符羽道:“那不至于!”
栾云飞:“那是担心错过今日,我便不处置他?”
符羽摇摇头,问道:“栾总教习可有打过青州的麻雀牌?”
栾云飞没说话,符羽便朝他趋近了一些,说道:“这麻雀牌中有一道叫落听,必须落了听了,最后的赢面才更大。”
栾云飞愣了愣,忽然大笑了两声:“你小子这张嘴最能说,也最会说,什么有的没的错的对的,到你嘴里统统都是正确的。”
符羽连忙抱拳:“承蒙厚爱,在下以后一定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