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水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也是嗡嗡嗡的,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护卫上前去将那老汉押着跪下来:“老实点,再惹事让你知晓厉害。”
这老汉敢在照水面前嚣张,可遇见强的立刻便怂了,忙是缩着脖子低头:“不敢,不敢!”
顾湘也懵:“你们是照水的爹娘?照水,你爹娘不是在外地?怎么会在帝城呢?”
照水低着头,然后沉默不语。
谢宜真道:“这位老叔,你且说说,你们怎么会在帝城,若是说清楚了,我们便放你们离开。”
“当真放我们离开?”
“当真。”
“我们......”
照水忙是喊了一声:“爹!”
可是她爹现在只为了自己能脱身,哪里顾得了她的生死,忙是道:“我们确实不是帝城的人,老家在靖州,这个不孝女是我们的女儿,当年家里太苦,我们就让她来享福了。”
“过了几年,便有人寻到了我们那里,说是她在侯府给贵女做贴身婢女,发了大财,要接我们来帝城享福,我们就欢欢喜喜地来了。”
“不可能。”顾湘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哪来的钱财去将你们接过来?”
当初孙氏毫无作为,顾湘在许姨娘的欺压下过得很苦,虽然说也不至于饿着了,可她自己都没有多少钱财,照水怎么会有钱财去将家人接来帝城呢?
唯一的可能,便是照水早就背叛了她,可是她一直都不知情。
想到这里,顾湘脸色变得铁青,她看向照水:“照水,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背叛我的?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照水使劲地摇头,却不说话。
在场的人看向顾湘有几分同情,却有不觉得她可怜,贴身婢女啊,这么多年不知道卖了她多少次了,她竟然不知情,太蠢了。
谢宜真又问:“你们是何时来到帝城的?”
“有五六年了,当时来的时候这个不孝女待我们可好了,给我们安排了地方住,还给我们好吃好喝的,让我们安安稳稳地住下来享福。”
“可是她是越来越不孝了,给的钱银也是一次一次减少,这一次他大哥输了钱,家里根本就没钱了,我们找了她,让她帮忙,她就推说没钱!”
“不孝啊,她大哥都要被人打断腿了,她竟然都不管,她大哥可是我们老张家唯一的根啊!”
说着,他就开始叫骂照水的种种不是,骂骂咧咧的,边上的妇人也跟着一起数落。
照水听着,脸色越来越白,眼泪也止不住掉下来。
谢宜真道:“这便是关键了,钱财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自然是从她背后的主子手里得来的。
照水不敢言语,怕是自己一说,自己一家都要完了。
谢宜真道:“你当真是不肯说实话吗?你可知你心中善良的家人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你可知你那大哥为何迷上赌钱,还如此执迷不悟?”
“这可都是为了让你需要钱,为了钱财会一直死心塌地为她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