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啊,您吓死老奴了!”
魏忠贤面露惶恐,跑到天启皇帝身前,额头满是汗珠,情绪激动地说道:“皇爷万金之躯,怎敢擅离宫城啊!”
说到这里,瞧见秦兴宗就躲在天启皇帝身后,还有单膝跪地的秦进忠,魏忠贤就气不打一处来。
直娘贼的,秦兴宗你个小王八蛋,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竟敢蛊惑天子逃离内廷,还带走了乐平公主,这要是敢闹出任何岔子,把你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秦兴宗,你大胆!”
内心带着怒气的魏忠贤,瞪着眼看向秦兴宗说道:“敢蛊惑皇爷,还有乐平公主,逃出宫城。
现在还圣前失仪,你实在太无法无天了,来人啊,给咱家把此僚擒下,抓进北镇抚司的诏狱去!”
此刻田尔耕、许显纯等一众锦衣卫高层,带领数百众锦衣卫校尉、力士,皆赶了过来,那一个个神情都带着惶恐。
“魏老哥,你先消消气。”
站在天启皇帝身后的秦兴宗,笑着看向魏忠贤说道:“我可没有蛊惑陛下,还有乐平公主,跟我一块逃出宫的。
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不借我个胆子,那也不敢做这等胆大妄为之事啊,我胆子,其实是很小的,嘻嘻……”
你他娘的胆子小?
纯粹是睁着眼说瞎话!
此刻,站在天启皇帝身前的魏忠贤、田尔耕、许显纯等一众人,那一个个皆在心中怒骂起来。
跟秦兴宗接触的这段时间,他们哪个不清楚秦兴宗,到底是怎样的德性,要是秦兴宗胆子还小的话,那天底下就没胆子大的了。
“逆子!快给老子滚出来!”
秦进忠见到此幕,气到额头青筋暴起,到现在这个时候,自家这逆子还是这般,真真是太可恶了。
“老东西,当着陛下的面,竟敢这般失仪!”
秦兴宗躲在天启皇帝身后,看向魏忠贤他们,说道:“魏老哥,田大指挥使,这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
本少爷就不明白了,你们竟然提拔这个老东西,当北镇抚司的掌刑千户,对陛下一点尊重都没有。
陛下啊,真是叫您见笑了。”
“……”
魏忠贤、田尔耕、许显纯他们,一个个皆面露古怪的看向秦兴宗,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爹的。
当着天子的面,竟怂恿起他们,要将自家亲爹,给抓起来,这是亲儿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一刻,魏忠贤他们还真有些后悔,当初为啥要认识这小王八蛋,不能因为一点银子,就整日提心吊胆啊。
“好啦,今日之事,跟秦卿没有关系。”
看着眼前的众锦衣卫,天启皇帝拉着朱徽媞,淡笑道:“出宫城一事,是朕的意思,秦卿只是奉旨行事罢了。
魏伴伴,此事没有惊动内阁吧?”
魏忠贤当即垂首道:“回禀皇爷,老奴封锁了宫城,目下内阁尚不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