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进忠见李新武也在,上去就怒踹了一脚,五大三粗的李新武,哎呦一声,直接就被踹翻在地。
真够狠的。
老三啊老三,你喝几口猫尿,咋啥话都敢说啊。
秦兴宗嘴角抽动起来,看着含怒站着的秦进忠,就知道那一脚属实是不轻,还别说,李新武这酒劲,当时就醒了。
“来人啊,把他们全都抓进诏狱,听候发落!”
正在气头上的秦进忠,也不管其他,直接就发号施令道。
一名锦衣卫百户,此时快步走上前,探身道:“千户,这不太合适吧?这些人的来头……”
“嗯?”
秦进忠皱眉冷哼道:“张百户,在教坊司聚众闹事,抓进我锦衣卫发落,本千户难道说错了?”
“没没没!”
张田魁了解秦进忠的脾气,当即就摇头说道:“千户说的对,来人啊,把这些人全都抓进诏狱听候发落。”
“喏!”
出动的一众锦衣卫,当即便冲上前,将各府家丁粗暴的全部缉拿。
不过在来到秦兴宗、魏良卿、骆养性这些人跟前时,那一个个却是虚扶带走。
能在锦衣卫当差的,那都长着颗八面玲珑心,这些个公子哥,哪一个来头小?
只怕去诏狱坐坐,转眼间,就会被人捞出来了。
所以有何必得罪他们呢。
“大哥,咱俩要完啊。”
李新武向前走着,瞅着骑马在前的秦进忠,面露苦笑的看向自家大哥道:“被咱爹在教坊司撞见,这回去不还被扒层皮?”
此刻的李新武,哪儿还有教坊司的霸道一面,就像是做错事的瘟鸡一般,只觉得大难临头了。
“瞧你那点出息。”
秦兴宗恨铁不成钢道:“这教坊司是咱要去的吗?还不是被狗养性带去的?再者说咱是去除暴安良了,你怕个屁啊。
说来这锦衣卫的诏狱,本少爷还没进去过呢,刚好趁此机会,好好瞧瞧,行啦,跟着本少爷,能让你吃亏吗?”
“叔儿说的在理!”
魏良卿此刻依旧有些兴奋,举拳说道:“侄儿来京城这么久,也没去过诏狱呢,刚好去里面歇歇脚!”
“……”
左右押解的锦衣卫,苦笑着看向秦兴宗、魏良卿他们,你们哥几个真是厉害,这别人一听进诏狱,那下的大小便失禁。
你们几个倒好,还他娘的兴奋起来了。
不过想想也对,魏良卿是何许人?那可是魏千岁的侄子,有个手握司礼监大权的叔在,谁敢拿他怎么样?
跟着一块前去锦衣卫的骆养性、杨志东等人,那一个个都面露恨意,或捂着腮帮子,或捂着眼睛,恨不能吃了秦兴宗他们。
娘的,真是下死手啊!
尤其是对骆养性,他此刻是恨不能,拔刀砍了秦兴宗,自幼处尊养优的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啊。
“把这些人,全都押进黄字号诏狱,听候发落!”回到北镇抚司后,秦进忠骑在马上,神情冷然的低声喝道。
“喏!”
随行的一众锦衣卫,当即便朗声应道。
不过在他们心里都暗自庆幸,还好自家这试千户,没有自行做主,把这些人给塞进玄字号诏狱,不然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北镇抚司所辖诏狱,分天地玄黄,除了黄字号诏狱,是吓唬人使得,其他只要敢进去,只怕就有来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