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昀儿他们追着苏愉辰一路来到了学堂门口,仔细一瞧,这才晓得究竟是怎个一回事儿。
这小崽儿倒也是聪明的很,他晓得自己这会子是来不及将家里的书卷啥的搬出来晾晒,于是乎,便想到了乔秀才。
“乔叔叔!”苏愉辰站的老远便朝着乔秀才开始摆起了手。
一见到他们几个这么早就过来,乔秀才也笑盈盈的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小公子今儿个又是这么早。”
早不早的,不关键。
苏愉辰手里拿着的那是一份儿爹爹亲手写的,不知上面是啥,但是总归一大张纸都用完了。
小人儿依稀还记得爹爹的话,将这些拿去给乔秀才看,他便懂了意思。
“这是,苏太守亲笔写的?”乔秀才颇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那一张草纸。
虽说纸张并非上乘,笔墨也一般,但是……
能够有幸轻言目睹当朝状元的亲笔,这是何等荣幸。
“而今一看,便能晓得,我与大人之间的差距在哪,为何人家能够一举夺魁啊!”
乔秀才拿着那么大一张写满字的草纸,一脸欣喜的大声感慨着。
苏愉辰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爹爹的字迹,有啥,不一样的吗?”
家里爹爹写的东西,那可多了去了。
“小公子不懂,这可是何等的殊荣啊!”乔秀才一脸喜色,就像是怀揣着至宝一般,反复的将那一张纸,看了又看!
一旁的昀儿,巴巴的瞅了瞅乔秀才,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纸张,微微一顿后,开口问道:“乔叔叔,爹爹写的是什么啊?”
光在这儿欣赏苏太守写的一手好字儿,这乔秀才险些将正经事儿都给忘了。
“这是学堂的,戒训!”
啥是戒训啊?
仨小人儿互相对视一眼后,面面相觑,谁也不晓得乔秀才这话里说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时辰后。
站在这学堂门口,乔秀才将苏太守写下的那些,一行字,一行字的念读给孩子们来听,“大家,如若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来问我便好。”
“乔秀才,那是不是从今儿个开始,我们就不能在学堂里吃东西,是这个意思不?”李木材一脸懵的看着乔秀才,对于他方才的那一番话,是似懂非懂。
谁料李木材的这一句话落,紧跟着,苏愉辰可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木木,你说错话啦,不能直呼,先生,名讳,要喊乔先生。”
乔秀才的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私下里朝着小公子,竖起了大拇指。
这起初,孩子们都以为学堂是啥好玩儿的地方,来了之后还能长本事,长见识,今儿个一说起这训诫之后,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蔫蔫的。
“这学堂,倒是一点也不好玩么……”
“就是,就是,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行的,我们还不如,不来呢。”
“学堂本就是上学念书,识文断字,长本事的地方,哪儿是让你们过家家的啊。”
这帮孩子们的争议声,叽叽喳喳,吵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