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曲太妃沉不住气了,呼吸急促起来,茶杯茶壶不见了,这代表她也是有嫌疑的。
必竟,不管是曲府的那一位小姐,都是第一次到她的宫里,不会有能力暗算谁,但她不一样,她是这宫里的主子,想让个宫女送一杯有料的茶水,实在不算什么。
“已经没有茶壶和茶杯。”太医肯定的摇了摇头。
“查,去查是哪个宫女送的茶水!”曲太妃恨声道。
一个嬷嬷匆匆从后面过来,在曲太妃身边低语了一句,曲太妃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的神色少了几分急促,目光落在跪在地上哭的一脸是泪的曲彩月的脸上,又转到了坐在边上,到现在一言不发的景王身上。
平了平气,问道:“景王殿下,怎么看?”
再怎么说,这事也得问问景王,必竟他也是当事人,被人发现他和曲府的二小姐衣裳不整的躺在一起,怎么说也得给曲府一个交待。
曲彩月再不是,也是臣子之女。
方才后宫的嬷嬷过来,对曲太妃说了一件事,查出来这个宫女跟景王身边的宫人有关系,听闻这段时间和景王以往在宫里的总管关系密切,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事应当和景王有关,或者说景王布置的。
可景王为什么要算计自己?曲太妃不太懂,想想自己的身份,索性把这事直接推送到裴玉晟面前。
她老了,也没什么势可夺,眼下只想享享清福,这种皇家子嗣之间的争斗,不适合她,如果可以,她自然会为自己谋利,可眼下的局势,怎么看都有些微妙,稍不如意甚至会陷身于其中。
曲太妃觉得还是先不查,水至清则无鱼,而她并不看好这一点。
裴玉晟终于抬起了头,茶杯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然后站起身,目光冷冷 的扫了对面自家兄弟一眼,然后对上面的曲太妃道:“太妃,这事既然跟本王有关,本王自当负责。”
这意思是认了这事,不想再查的意思了。
“殿下……”曲秋燕控制不住的尖声叫道,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景王这是要收下曲彩月的意思,那自己呢?收下曲彩月自己算什么?怎么能收下这个下贱的玩意!
裴玉晟的目光转过去,眸色冰寒,而后一甩宽大的袖子,转身离去。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也没脸。
曲秋燕找的这个蠢货居然把这事情办砸了,眼下再查下去,也不可能得到自己预期的效果,甚至还可能越查越乱,裴玉晟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了,就当府里多养一个人罢了。
事情闹到这种一步,裴玉晟更相信自己的这个好弟弟插手了。
没想到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病殃子,居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还不想跟裴青旻为撕破脸,不是怕裴青旻,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病殃子,有何惧的,但他还想借着这个病殃子在人前表现一番兄友弟恭。
这个病殃子就是一个好的道具,比起其他的几个兄弟,唯有这个道具用起来最放心,必竟他的身体放在那里。
只是没想到这个道具病殃子,也有反击的时候,害得自己一手好算盘错打,当然对于曲秋燕,裴玉晟也是一肚子怨气,如果不是曲秋燕一再的表示事情不会有失,他也不会帮着她一把。
看看现在这事闹成这个样子,裴玉晟只想把事情压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不让人知道才是,否则太子知道了,必然会笑掉大牙,笑自己极蠢不说,还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曲彩月又惊又喜的抬起头,愕然的看向曲太妃,方才哭的一榻糊涂的脸上,甚至还弯出一丝笑意。
原本以为事情糟了,算计要完了,没想到柳暗花明。
景王会让她进府的,比起魏王,景王当然更好,至少景王身体健康不说,而且将来一切有望,如果自己能抢在三妹面前生下子嗣,将来的一切说不得就会落在自己的手中,这么一想,还真是一件意外之喜。
“殿下……”她呐呐的喜道,脸上又是眼泪,又是哭过红肿的红迹,那笑容却清晰起来。
曲秋燕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听到裴玉晟的话更是让她理智上面最后一根弦断裂,冲过来,照着曲彩月披头盖脸的打了下来,“贱人!”
谁也没想到,她会动手,眼睁睁的看着她打了曲彩月几个巴掌,曲太妃才反应过来,急声道:“快……快拦下她们。”
过来几个宫人,拉拉扯扯间把两人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