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将玉璧看了好几遍,赵御也不自觉的有些傻眼了。
原本热闹的寿宴,此刻却悄然无声。
看着赵御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也没见说出什么,一旁的周礼松口气的同时,脸上再度浮现出一抹倨傲。
这东西是他爷爷收藏的珍品,要不是因为接下来周家的发展会和沈家有所交集,这东西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
要知道这玉璧,即便是放在某个博物馆中,都是镇馆之宝一般的存在。
其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兄弟,这玩意有什么说道吗?”
沈开见赵御半天不说话,随即凑上前去问道。
“嗯,不错的东西……”
赵御看不出一丝的端倪,也找不出一处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即便是这东西是周礼的,他也不会信口雌黄。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不会因为赵御对某人的喜恶,就会改变对东西本身价值的否定。
如果他是这样的性子,那就真的不配做田子厚的关门弟子了。
手掌轻抚玉璧,在赵御打算将东西放回锦盒中的时候,右手不经意掠过玉璧表面。
瞬间,赵御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
“这东西是绝品,放在某个博物馆都是镇馆之宝的珍品。”
当脑海中回溯场景消散之后,赵御的嘴角再次爬上一抹让人悚然的弧度。
“不过……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赵御将玉璧放回锦盒之中,看向沈鸿荣。
“但说无妨。”
沈鸿荣现在已经对这一对奇葩师徒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赵御和田子厚,几乎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睚眦必报!
现在沈家老爷子唯一祈求的就是,千万不要在沈家打起来就好。
“沈老爷子,若是听我一言,这东西您绝对不能收下……”
赵御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周围的人却听得心头一跳。
拒礼?
在接受了大部分人的贺礼之后,唯独拒绝周家?
这已经不是打脸丢面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稍有不慎,沈家和金城周家,将会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糟糕局面。
“哦?为何?”
沈鸿荣面色依旧不变,只是淡淡的疑问了一句。
“君子如玉,这玉璧,在古时候多代表的是气节,所以不管是身在庙堂的读书人,还是纵横沙场的武夫,都很中意。
古人佩玉,如君子正其身,所以,在受到羞辱或者为证清白时,古人多会衔玉以明志。
这玉璧不管是质地还是年份,都足称绝品,唯独这沁色,却是最大的弊端!”
赵御娓娓道来,沈家人面色逐渐沉了下来。
“荒谬!这星斗沁,乃是玉品之中不可多得的点睛之笔,在你嘴里,倒成了弊端?!
简直胡说八道!”
周礼一开始听得还有些胆战心惊,可是当赵御说到沁色是弊端的时候,顿时心中嗤笑不已。
这件东西,最大的闪光点便是那些如星斗一般排列在玉璧之上的沁色了。
这种点睛之笔,在这个家伙的眼中居然成了弊端?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