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张二全站在门口竖起了中指,收房租都嫌累?这老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房东走后,张二全关上门又躺在了床上心里想着,这五年每天浑浑噩噩的。五年前,来到w市后,平静的生活突然就全崩了,大学开始谈的女朋友也不说一句话就消失了,后来每次找工作不是被嫌弃,就是面试途中出问题,每次都失败告终,无一例外。
只能靠打打零工偶尔帮邻居孩子补补课来维持生计。真是干啥啥不顺,做啥啥不成,连打喷嚏都能闪着腰,还有那每月一次该死的难以启齿,想到这张二全就崩溃。
难得这次有人给介绍工作,也不知能不能干下来。
张二全翻了个身轻轻的擦了擦了手表又想着张老头时不时的盯着手表看,莫不是发现我这好宝贝想占为己有,不知为什么自从得到手表后,他就对这手表无比迷恋,仿佛对恋人般,近乎病态。
哼,想打老子宝贝的主意门都没有,老子连睡觉都带着。想着想着不大一会,房间便已传出了震天的鼾声。
夏蝉在树上张扬的吵闹着,张二全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久后,张二全的手表突然亮了起来,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接着一道又一道绿影从里面漂了出来,当第七道绿影漂出,手表便不再是黑色,变成了银色。
七道绿影变成了七个人形的模样漂在房间中,让本就狭小的房间立刻拥挤了起来。这七个人形每个身周都是绿光环绕,鬼气森森,看不清面庞,但隐约可见它们的服饰打扮不似现代人的着装。
七个人形刚一出现,躺在床上熟睡的张二全不由的缩了缩身体,用脚胡乱的勾着被子。
见张二全已将被子盖好,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形手持折扇轻摇两下,道:“今天咱们开个会,虽然大家生前都是不同朝代的,但作为鬼修也要与时俱进,这个每月总结不能少”,声音漂乎阴冷却有一股老干部作报告的味道。
原来这是七只鬼物。
“开个锤子的会,死得死了,还搞那些啥子仪式……”,书生刚说完,一股浓厚的西川口音传了出来,出声的是一个民国衣着服饰的鬼物。
“嘭嘭”
“妈了个巴子”,话未说完,民国服饰的鬼物边上一个体形高大的鬼物抬手就在它头顶捶了几下骂道:“他娘的,老大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你才死几年?再胡咧咧,老子再捶死你一次”。
“你们莫胡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七听老大说话”,这时另一个穿着将军铠甲的女鬼物说道:“老六你也别逮到机会就欺负老七,注意开会秩序”。
民国服饰的鬼物和壮汉鬼物一听女鬼开口都身形一紧,赶紧点头,不再说话,好似很怕女鬼。
见大家安静了下来,书生鬼接着道:“我和小花是最早相识的,后来又遇见了老农、老商和老官、壮汉、老兵,我们虽说是被贬成倒霉鬼,但也要有奋斗目标,人族气运渐衰,我等要争一丝这人族气运,待他日得道修成天鬼。
但人活一世靠气运,鬼修一生靠的是谨慎。”
书生鬼顿了顿,看着民国服饰的老兵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说道:“老七你今天为何露出马脚,险些让那老者发觉我们的存在?你知不知道要是被发现,引来强大的修士会害死我们?”
老兵鬼面对严肃的书生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怯懦的说道:“我也不晓得那老头是修道士,那么大岁数还那么灵敏,我只是饿了想吸点张二全的精气填填肚子”。
“哼,还好那老者只是会点皮毛,不然我们都得暴露,到时麻烦不断”,书生鬼哼道。
老兵鬼连连点头:“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书生鬼勉强点点头道:“现在还未到我等能肆意行动的时候,再有下次,你就继续做你的孤魂野鬼去。”
书生鬼在七鬼中威信很高,见他发火无人再敢吱声,房间一时陷入沉默。
这时将军女鬼看了眼床上幽幽道:“我们兄妹七人寄宿在这张二全身上也有五年了,当初那人答应给我们找一个上等口粮倒也做到了,只不过,看这口粮的情况也撑不了多久了。”
“嗯”
书生鬼点点头道:“今天开会也是要说下这件事,最近我苦修有所突破,脑海中的那部分修炼封印又解开了一点,也该制定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了。”
“真的,老大你突破了?”其余六鬼闻言皆欣喜。
官服老鬼高兴道:“老大那你现在岂不是可以不用在待那破表中,能游走于日光下了?”
书生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日光下游走倒是可以了,甚至可以夺生人之体短暂使用,只是这手表里有个厉害东西,暂时还脱离不了。”
“还是不行吗”
将军女鬼等六鬼都有些失望。
书生鬼见六鬼有些消沉,接着说道:“你们也别失望,虽然暂时还不能彻底自由,但我已知此为何物,想来破解之法也能很快找到。”
“这手表有什么根脚?”六鬼问道。
书生鬼摇了摇扇子道:“此表只是伪装,锁住我等的其实是上古人族一位强大修士的一根眼睫毛,而这睫毛便藏于这表内。”
“睫毛?”手握聚宝盆的商人鬼物难以置信:“一镂毛发就能困住我等上千年?莫不是这毛发的主人是那孙猴子不成?”
“哼,莫说孙猴子是写书人杜撰的,便是真实存在也不可能凭一根毛发困住老大,老大可是追随鬼主……”将军女鬼不屑的说道,她跟随书生鬼时日久远,比另外五鬼对书生的了解更多,深知书生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