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一行四人来到内河。
内河不大,河面宽约50米,有固定摆渡点,方便两岸居民来往,有时候打渔船也会做负责接送过河,只要给钱。
今天雾气比较大,看不到河对岸。河边还有冰霜,踩着鹅卵石不仅硌脚,结冰后还打滑。
关键天冷,近段时间出来摆渡的人很少。
江运生他们等了两炷香才等到一艘小渔船,一次能站两个人。
是个敲竹杠的大叔,要价2块大洋,不给就不载,还说今天就他一个人做生意。
江运生先给了1块大洋,不想因为一点小钱在这耽搁时间,他也不缺这点钱。
江运生和四目道长把九叔和一休大师推上船,让他们两个先过去。
待渔船消失在雾里,四目道长支着胳膊顶一下江运生道:“先前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教平光县保安队的事情,都是些小手段,近身了弄点血就能解决,又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吗。”
当然至于!
江运生解释道:“土匪洗劫了那么多地方,肯定存了不少钱,可不能让钱落入那些苍蝇手里,进去了他们就不会吐出来的。”
有道理。
四目道长完全支持江运生的观点,钱这种东西就不劳烦官府的人了,他们能搬……
等等!
好像不能。
“啪!”
四目道长一拍巴掌,懊恼道:“完了,五鬼运财术我给忘了。嗐,早知道该把书带来的,你小子都不提醒我一声。”
江运生笑着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上边正是五鬼运财术的篆文。
四目道长一拳打在江运生手臂上,想得相当周到。“好小子,这都准备好了。”
“那必须的,总不能抗肩上搬吧。”江运生收起符纸,包里还有好几张,足够用了。
不一会儿,打渔船回来。
江运生和四目道长登船。
为了生计也不容易,渔夫手上长了冻疮,手指格外肥大。
这还算比较好的,应该是才得不久,严重的皮肤都会裂开,那才疼。
江运生读书那会儿见一位同学长过冻疮,到后面都裂开了,旁边人看着都替他疼。
还不算,江运生见他印堂发黑,是要倒霉的迹象,先前来的时候都没有,临时来的。
这种霉运可以规避,远离危险的东西就会自动消散。如果执意在危险地方,运气好的破财,差一点受伤出血,再差一点小命都要丢掉。
下船时江运生给他大洋,同时好心提醒道:“天色不早了,今天挣的钱也不少,该回家就回家吧,明天再来。”
渔夫接过大洋,吹口气,关注点全在钱上,就没听江运生说的什么。
四目道长摇头,有些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
“走吧,你师父和臭和尚在前边等着呢。有些事管不了,说多了别人还嫌你烦,命里当是如此,强求不得。”
九叔和一休大师在岸上等着。
“我下船时也和他说过了,到河中间时印堂突然有所变化。应该是被水里的东西盯上了,现在是白天,不好动手,天黑后还不回去估计就难了。”九叔也是摇头。
他们不愿意强行帮人改命,遇到了是缘分,提醒他就已经是极大的机遇和运气,把握不住可怪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