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他!”徐有利道。
下人端出一盆水泼上去。
哗……
陈家强从昏迷中醒来,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我告诉你们,我爹是陈彪,他可认识徐副官,你们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让你们好看。”
特么的,徐副官第一个就想弄死他。
这会儿扯上关系不是找死吗。
徐有利看向堂弟,家里没穿军装,就正常打扮。
徐副官赶紧解释道:“就单纯的生意关系,平时有利益来往。堂哥你放心,今天开始就没有了,都是我们的。”
这话徐有利喜欢,特别是最后一句。
“你听到了,徐副官说和你们没什么关系,我看是没人能给我好看了。”
陈家强看看徐副官,又看看被称呼为堂哥的徐有利……
“大……大……大帅?”
“回答正确!”
徐有利笑道:“现在奖励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联手外人欺负你老婆。”
陈家强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想道:“什么欺负我老婆,我就没老……”
等等。
汪晓花!
陈家强想起来了,徐有利说的是汪晓花。
“他们之间有关系?”
陈家强心里升起疑问,随后又否定。之前找人查过汪晓花家,父亲教书先生,母亲纺织工,不可能和徐有利有关系。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有人捕风捉影,说些没证据的话要祸害陈家。
特么的,谁下手这么狠,知道是谁后老子弄死他。
陈家强心里发狠,表面上却大声喊冤道:“冤枉啊大帅,内子一月前就因病去世了,怎么可能有人欺负她啊。请大帅明查,肯定是有小人冤枉我。”
“哈哈哈哈……”徐有利被气笑了。
六姨太都哭着跪下来求自己了,这事还特么能有冤枉的?
这时,徐副官悄悄在徐有利耳边说道:“查出来了,东洋那边来的,不好搞,和咱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徐有利眯着眼,道:“如果我非要搞呢?”
徐副官劝道:“想想前几年北边的张大帅,他也是运气好才没事。东洋那边就一群神经病,什么都干得出来。”(注:1916年5月27日。农历4月26日)
“就这么算了?”
徐有利看看六姨太,又看看坐在屋檐下喝茶看戏的江运生。
“小江,缺一个成吗?东洋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和动荡。我倒是不怕他们,但我怕民众受影响。”
小鬼子?
江运生放茶杯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
至于徐有利的话……
谁爱信谁信,反正江运生是不信。
反正人不能少,该清算就得清算。
只是常规方法不行,要用非常规的手段。
江运生脑子转得快,方法一套一套的。
他重新倒上水,也给徐有利的茶杯满上。
“山里没事吧,又是蛇又是狼的。”
徐有利一过脑子就知道江运生在说什么,专业对口,他了解这行当。
徐有利端起茶杯轻轻吹气道:“做饭也需要柴火,谁去砍柴火,谁去点火?”
江运生冲陈家强努努嘴,“那不是吗,砍柴、点火、灭火,都能干。吃里扒外的家伙就应该做苦力,不然有什么用。”
徐有利觉得有可行性。
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还挺香的。
“具体什么位置?”
江运生道:“追上我们的地方。”
徐有利:“嗯,差不错。”
江运生:“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