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写!”
廖鑫荣盯着陈珍珠和牛牛,半天后,才缓缓开口:“魏子彦,那你要告诉我,你大哥和大嫂现在……都还挺好的吧?至少,你们没有他们的消息,对吗?”
魏子彦冷哼一声:“廖大夫,你也觉得我蠢,对吗?”
廖鑫荣递给陈珍珠一记眼色,陈珍珠焦急不已,可是,在看到廖鑫荣的眼色后,她还是选择相信他,没有闹起来。
牛牛年纪小,他不懂,听到这些,他就很生气,想替姐姐、姐夫说话,被陈珍珠及时捂住了嘴巴。
廖鑫荣不说话,魏子彦气得随手就拿了一根鞭子,朝空气中狠狠一挥鞭子:“你们都觉得我蠢对不对?你也认为我这么多年都是个童生,连个府试都考不过,一定是个蠢货,对不对?”
面对突然疯魔的魏子彦,廖鑫荣浑身一颤,魏子彦紧盯着廖鑫荣的眼睛:“你说啊,你快说,你说不上?”
魏子彦忽然掐着廖鑫荣的脖子,陈珍珠大喊起来:“你干什么,魏子彦,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你快放开,你放开!”
牛牛也大喊:“爹,爹,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爹,你快放开我爹!”
就在陈珍珠崩溃之前,魏子彦忽然松开了廖鑫荣的脖子,拿着鞭子对准了陈珍珠和牛牛:“呵呵,没关系的廖大夫,你觉得我蠢也好,你觉得我傻也好,都没关系!但是等会儿,我敢跟你保证,你要是写不出来让我满意的信,等会儿,我就让你看看你媳妇儿和儿子,血溅三尺是什么样的场景,你说好不好?”
陈珍珠疯了,哪怕先前廖鑫荣给她递了颜色,可是,魏子彦看起来就是个疯子,他苍白的脸,消瘦的脸颊,怎么看,都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
廖鑫荣身子一颤:“我,我写!”
魏子彦立马就将鞭子丢掉:“你瞧瞧你瞧瞧,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说着,他捏了一个拈花指,“真是的,你要是早这样,我们何必伤害大家的亲戚情分?好了,来吧,我给你递笔,给你拿着纸,你快些写吧!”
廖鑫荣看了魏子彦一眼,开始配合他,写了起来。
魏子彦盯着廖鑫荣的字,尽管他的字写得不好,但却很工整,魏子彦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写:“廖大夫,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我读书十多年,虽然没能混个秀才,但我却是识字的,你要是敢唬弄我,小心,我会让你媳妇儿和儿子跟我玩玩!”
“畜生!”
廖鑫荣恶狠狠地骂了魏子彦一句:“我媳妇儿好歹也是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她的?魏子彦,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你读书十多年,到死也只是个童生!因为你就是个畜生,一个畜生,还妄想学圣人,披上一件衣裳,人模狗样,可我告诉你,畜生就是畜生,这辈子都只能是畜生,你绝对不可能变成人!”
啪!!!
黑暗的地牢里,这一巴掌的声音又闷又响,陈珍珠死死捂着牛牛的嘴巴,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嘴唇上,鲜血滚到了嘴里,腥甜腥甜的味道,可她不敢发出声音来。
“啧啧,没有遭过什么罪的人,这皮肤就是舒服!”魏子彦盯着自己的手看,随后视线落在廖鑫荣的脸上:“廖大夫这几年是越活越年轻了,瞧瞧这皮肤,简直了,比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