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域外战场。”
“一个在远古之地。”
“一个不知所踪。”
“还有一个，就在学宫。”
祭酒笑了笑。
“想见见他吗？”
南宫昊略一迟疑，道：“别告诉我，那个人就是你。”
众人：“……”
祭酒笑了起来：“很无聊的笑话，但你跟我师弟真的一模一样，难怪他会如此看重你。”
南宫昊一愣：“你师弟？白马书院的老夫子？”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昊第一反应就是那位已经去了域外虚空的老夫子。
可祭酒点点头：“正是他。”
南宫昊苦笑：“他之前留给我的传承里，没有一点关于中州和其他域的消息。”
“当时我还以为，是他没来过。”
“现在看来，是他不想给我有关这边的信息？”
祭酒感慨道：“是啊，我师弟想要让你呆在东荒域，变得足够强大再出来。”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远古之地强行动用力量，进攻东荒域。”
“而这些，只是为了逼你离开那里。”
南宫昊闻言，脸色变得难看了。
就连孙策也呼吸粗重，脸色铁青：“那场弥漫东荒域，害死无尽生灵的大祸，是远古之地策划的？！”
沈从武身上，也释放出杀意。
商君低着头。
显然，他早知道了。
祭酒没有隐瞒：“我那师弟临走之前，以准帝力量凝聚浩然正气长河，封锁鸿蒙魔海。”
“若是没有远古之地帮忙，鸿蒙魔海怎么会那么轻松突破封锁。”
“对了，你想问远古之地为何要给你下追杀印记吧？”
“不要多想，他们不是想要激励你好好修炼。”
“他们就是单纯的要杀掉你。”
“而其目的，自然是广元天域只能有一个救世主！”
听到祭酒的解释，南宫昊倒是释然了。
他刚才担心的，其实是远古之地出于‘好意’，故意进攻东荒域，让他不得不出来，担负拯救世界的责任。
如果是那样，就真的难以界定，远古之地是好是坏了。
现在远古之地差点崩毁东荒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那就好办了。
干翻他们。
这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南宫昊看向祭酒：“看来我们几个救世主，也要互相争？”
“我不太希望这样，但争斗的可能性很大。”祭酒神色依然平静。
那一千两百万次的推演，他参与过。
作为曾经亲眼在推演的幻境中，目睹广元天域灭绝上千万次的存在。
祭酒已经可以面对一切都很平静了。
哪怕是此时世界真的毁灭！
南宫昊却只是无所谓道：“竞争就竞争，那你觉得我说的建议如何？”
“分散学宫力量？”祭酒挑眉：“那不可能。”
“不过在东荒域建立一个分院，我可以答应你。”
南宫昊摊手：“如果我是救世主呢？或许到时候东荒域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安全之地，你也不肯将力量分到那边去一些吗？”
祭酒大笑：“我不分散学宫，确实是为了保存力量，不过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光荣的战死！”
说完，他转身离去。
商君也离开了。
苏无悔则是挠着头走过来，有些不解：“大哥，祭酒什么意思啊？”
“集结力量，等待……背水一战！”南宫昊脸上带着敬佩。
除了白马书院的老夫子，他还是第二次敬佩一个人。
不，应该是一群人。
稷下学宫这些人，倒也不愧是人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