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别紧张,你可以在这里休息30分钟,30分钟后我来叫你。”
少校走了以后,余庆东陷入到深深的纠结中。
理性告诉他这根本就是个无稽之谈,但直觉又告诉他,这是真的,真的,因为这样最符合……常理?
偶买嘎,见鬼的常理。
想想,突然有这么一款划时代的游戏冒出来,那种程度的虚拟现实,与其相信不明觉厉的黑科技,还不如相信它就是个真实的世界。
其实,迦南究竟是不是个游戏,质疑的声音从来没有消除过。
不过在铁证一般的现实面前,这些声音一直都不成规模。
余庆东最初也有类似的疑惑,后来见它符合游戏的一切特征和拥有大部分游戏所具备的功能,才渐渐的认同。
也许在高层,特别是在高级专业人士那里,这样的疑惑从来没有消除过?
但,但……
余庆东希望它只是个游戏,无论是他的利益角度出发,还是情感方面的倾向都如此。
“干什么搞的这么复杂啊!”
他坐在沙发里,捂住脸,在心里叹道。
“他好像不太容易接受?”
“嗯……目前看来,他的反应很正常。”
“不能这样下结论,要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事物是多么的复杂,以往的常识和经验都不能套用。”
“我没看出他受到了什么……未知的影响。”
“先观察观察再说吧?那个密切接触者的名单怎么样了?”
“所有密接者已经安排到位了。”
“不要引起密接者的警觉。”
“放心,三科的同志们是专业的。”
“玩家们呢,十二万人啊,除了良性方面的变化,就没有……”
“没有,玩家的身体、生理甚至精神层面都只有良性反应……有的病人在身体素质方面得到了增强,有的病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情减轻,它还能治疗郁抑症、精神分裂等严重的心理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不能出事儿,一旦出事儿就是一场我们所不能承受的灾难。”
“放心吧,老伙计,当初我也是签字的了,出了问题我们一起扛”
“就怕我们扛不住啊!”
余庆东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微表情都播放在不同的液晶屏幕上,很多看不清面目的白大褂围绕从他那里收集来的数据而往我的工作着,半个消失一晃而过,他被带到一间阶梯教室,面对一群严肃的老头老太。
“……他的原话是,‘希望游客身份的来源全面一些,最好各行各业的人都照顾到’是吗?”
“还有公平”
“公平……你认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有这样的要求?”
“这不很简单吗,游戏的生态。”
“第二人生?”
“是啊,还能有什么目的?”
“你认为,他当时的态度是认真的,还是不经意的?”
“我……我认为他是认真的,隐约还带有考校的意思在内”
“考校?”
“就是看我们怎么做,贪心还是……置他的要求于不顾,一味的追求眼前的利益。”
老头老太们嗡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半晌,“刚才的话有没有你的主观臆想在内?”
“你们不就是问我对他的观感么?我就是这样感觉的,当然有我的主观臆想在内。”
“好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少校出现,将余庆东带走。
回到那个全玻璃的房间,余庆东看着洞窟中央复制的那个小楼。
心情平静了一些,就发现了很多之前忽略的细节。
比如小楼附近铭刻的那些神秘的纹路和线条,构成了一个很复杂、抽象和神秘的阵图,阵图上流淌着一种亮晶晶的东西,放射出去微微让空气扭曲的氤氲。
魔力环境!
没想到,已经研究到这样的地步了,仅凭游戏头盔上的阵图,还有他言语不详的几次讲解,还有留下的那些个特殊材料……
小楼里似乎住着人,就好像它复制的对象一样,里面也住了一群学徒,也许两者的课程都是同步的。
整个基地,或者说整个实验室,就是围绕这栋小楼和洞窟内密封的环境而建的,所谓的零号工程,这就是零号工程的工程所在了。
“我能问问,被玩家带回来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吗?”
离开之前,余庆东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
少校耸耸肩膀说道。
我信你个鬼!
“那你们有结论嘛,迦南究竟……是个什么?”
“不知道……真不知道,就像你一样,大家都想搞清楚真相究竟是什么。”
余庆东心情复杂的坐上直升机返回,第二天就接到通知,那份被驳回的方案又被重新审核通过了。
已经了解部分内情的余庆东全没有轻松的心情,这样的朝令夕改,不正好说明最高层的矛盾、狐疑和举棋不定么?
搞不好那天,迦南游戏就被全面禁止。
这不是不可能。
“各位观众,各位观众,重磅消息,迦南游客资格的身份抽取方案终于出炉了,除了1000个内定名额,其他资格面向全社会抽取,原则上优先考虑有一技之长的人,不过这个限制很松啊,不知道会煮泡面的算不算,嘎嘎嘎……,大家快去官网报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