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看着鱼儿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妾身见过夫君。”
不用回头,只听声音,吕布就知道来他身后的是甄宓。
转身朝甄宓微微一笑,吕布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天有些阴沉,好像是要下雨。”甄宓回道:“妾身在房中觉着憋闷的很,所以出来走走,没想到夫君也在这里。”
“我和你一样,也是觉着憋闷的很,来到这里透口气。”吕布回道:“可是这个鬼天气,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夫君可能是近来太多事务缠身,因此觉着烦躁。”甄宓甜甜一笑,走上了凉亭,她向吕布欠身一礼:“妾身倒是可以陪着夫君说说话儿解闷,只是不知夫君肯还是不肯?”
“有你陪着说话当然再好不过。”吕布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臂环绕着她的蛮腰,坏笑着问道:“你打算和我说些什么?”
被吕布搂着,甄宓微微一笑:“不说其他,只说这天气。”
在后世两千年,两个人要是在一起没有话题,偶尔也是会从天气找话。
不过往往找到的话题,也会在瞬间就被终结,到最后只能尴尬收场。
“和我在一处就谈天气?”搂着甄宓,吕布嘿嘿一笑:“倒不如谈一谈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养两个孩儿。”
提起生养孩儿,甄宓俏脸微微一红:“这样的话题还是在房中谈论比较好……”
“那就去你房中好好谈谈。”吕布一把给甄宓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她的住处走去。
没想到大白天吕布就会向她求欢,甄宓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夫君,眼下还是白天……”
“没谁规定那种事只能在晚上做。”抱着甄宓走向她的住处,吕布说道:“这会你我都闲着无事,别人阴天打孩子,我俩阴天做孩子。岂不是比他们更有情调?”
吕布话说的露骨,甄宓拿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抱着回了住处。
到了甄宓的住处,吕布向侍女吩咐:“看好门外,无论什么人找我,都说我和夫人要要紧事在商议,要他们等上片刻。”
侍女欠身应了,吕布则抱着甄宓走进了内室。
没过多会,站在外面房间的侍女就听见内室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听到动静的侍女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极其古怪。
崔琰见了吕布,回到馆舍,袁尚迎了上来向他问道:“崔公今天见到了吕奉先?”
“见到了,也把郭公护送铠甲赶来彭城的消息告诉了他。”崔琰回道。
“他怎么说?”虽然先前挑衅过吕布等人,袁尚也知道煤炭对于袁家的重要,向崔琰追问了一句。
“倒是没说别的。”崔琰回道:“他只是觉着用煤炭换铠甲实在是亏的很,所以我提议煤炭与铠甲都折价,用铜钱来核算。如此一来,无论谁亏谁赚,都说不出其他。”
“崔公的法子倒是不错,就怕吕布从中作怪。”袁尚说道:“我这就派人到市集上打探,看看彭城的煤炭和铠甲究竟是什么价钱。”
“也好。”崔琰说道:“这会打探,吕布应该还来不及从中作手脚。”
袁尚向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卫士推门走了进来。
“你带几个人去市集打探一下煤炭和铠甲的价钱。”袁尚对那个卫士说道:“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回来向我禀报。”
“谨遵公子吩咐。”卫士领了命令退下。
袁尚对崔琰说道:“吕布向来诡诈,他能这么爽快的答应,其中多半有诈。”
“我也是突然提出,他答应的也是猝不及防。”崔琰回道:“三公子放心好了,铠甲和煤炭的价钱都在那里放着,即便他强令商贾改变价钱,我们也是可以从中寻到蛛丝马迹。只要找到他从中做手脚的证据,我们就有理由把煤炭的价钱压到很低。吕布应该也明白,很多时候自作聪明,往往会被聪明给耽误了。”
“其实我这次对父亲的决断不是很明白。”袁尚说道:“彭城这边明明已经有了崔公,为什么还要把郭图也给派来?郭图擅长溜须拍马我倒是知道,要说他有办事的能耐,我还真是不太相信……”
“三公子可不要小看了郭公则。”崔琰回道:“他虽然擅长溜须拍马,可那也是一桩本事,至少他能把主公拍的开怀。主公心中畅快,我们这些人也就好过一些。自从当年郭公则追随了主公,他出过的主意也是不少。只不过最近两年袁家势力日渐壮大,他把心思都放在了怎样逢迎主公,再没有考虑过为袁家谋取利益罢了。主公把他给派到彭城,这里没有他需要溜须的人物,还真是可能给吕布带来不少麻烦。”
“崔公如此看好郭图,莫非他真是个有些能耐的?”袁尚不太相信的说道:“自从我跟随父亲征战一来,确实是没有看他展露过本事。”
“刚才我已经说了,郭公则的本事不小。”崔琰微微一笑,对袁尚说道:“能够投到主公帐下,又能得到主公赏识的人,有哪个会是庸碌之辈?只不过自从主公击破公孙瓒,袁家幕僚多半都怀着自己的心思,再没有几个人真的把能耐用在壮大河北而已。”
“崔公的意思我明白了。”袁尚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郭图向来都是站在袁谭那边,对他这位袁家三公子并没有多少好感。
本以为这个人只不过会溜须拍马博取袁绍欢心,哪想到崔琰却说他是个有本事的。
袁尚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靠近袁谭的那拨人之中存在着有能耐的人物。
捏着下巴,他向崔琰问道:“郭图来了以后,崔公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崔琰大度的一笑:“主公要他来到这里,正是接管我手上的事情,他愿意接管,难不成我还要和他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