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艳阳初升。
李清照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起床。
林冲返回房间推开陆烟儿的屋门,发现她正趴在桌子上痛哭。
“发生了什么事?”
陆烟儿抬头看着林冲,叹气道:“方腊聚众造反,总舵被他裹胁,不从者都被杀了。”
林冲惊讶:“方腊是祆教?”
陆烟儿摇了摇头,“祆教,摩尼教在民间很难区分,方腊起事之处裹胁了无数教众,其中有祆教也有摩尼教。”
林冲道:“我明白了,你们的总舵在睦州附近?”
陆烟儿点了点头,“除了投靠方腊的人,其余人全部被杀了,总舵有数千教众,父亲也被暗算现在被我安置在盐帮总舵楼里。”
林冲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叹道:“这事也怪我一直没多问。”
他一直以为方腊是摩尼教的教徒,却没想到两浙路的教会这么复杂。
或许祆教在南宋销声匿迹正是因为这次浩大的民间起义。
林冲道:“其实这样也好,你们的教义本就为朝廷所不容。”
陆烟儿起身扑在他怀里不解地问:“你知道我们也是想要造反,实在不明白方腊为何能裹胁如此多的人?。”
林冲思忖一下,“庶民不堪重负,而方腊正好是庶民中的佼佼者。”说着就要低头吻她的唇。
陆烟儿躲开,说的:“我,我要回去照顾父亲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想看看你有没有回来。”
林冲点了点头:“去吧!等我有空了会过去看看你父亲。”
陆烟儿闻言美眸直直看他,随后递上一个深吻。
良久,两人分开,陆烟儿飞快地离开了阁楼。
林冲算算时间决定去乐婉的画舫。
在湖面上一通寻找,当他到了画舫时,陈建和罗桥义后脚也到了。
三人又去了二楼。
门一关,陈建忙道:“王爷,施全已经罢职。”
“本王喊你过来不是为了此事。”
“王爷的意思是?”
“睦州方腊造反你可知道?”
“咳咳!”罗桥义咳嗽了两声。
陈建尴尬地说:“王爷也听说了此事?”
林冲冷声道:“本王知道你还存在侥幸心理,觉得方腊不会打到杭州来。”
“王爷的意思是?”
“据昨日的消息,方腊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你还以为他不会攻打杭州?”
陈建闻言心里一惊,方腊建元,这是要称帝啊!
杭州!
他莫非要建都杭州?
陈建忙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再瞒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瞒?”林冲冷眼看着罗桥义道:“本王是提醒你这个制置使提前做好准备,守住杭州,将来的江南小朝廷,就会有你一席之地。”
罗桥义被他看到浑身发寒,不由地与陈建对视一眼。
“王爷的意思的是要掌控杭州?”
“不错,本王是有此意。”林冲也不隐藏,“知府、通判、制置使、廉访使、酒监等本王都要换成自己人。”
陈建和罗桥义震惊得无以复加。
林冲冷声问道:“你这个制置使作何选择?”
陈建身体一颤,又看了罗桥义一眼,回道:“王爷若能在杭州安插知府,卑职又怎敢违命!”
林冲道:“杭州乃非战之地,驻军不过两万,想抵抗方腊的进攻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