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道没有,还是更以前一样派人正常交流联系,只不过稍微频繁了一些,来我和雅拉的住所都是第三次了。”
“不必了,没有给你们说什么出格的话,让你等做出格的事就不必提示了。”
秦王云光虽然现在身处卧房静养,但对于秦侯国都城的掌控力丝毫不弱。
一些风吹草动,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能藏过自己的眼眸。
这个国现如今还是他说了算。
“司天监那边的人有没有说大雪还有几日就消停了?”
秦王云光不想再去思索秦侯国内一些令他微微有些失望的情况,转头询问着典韦其他事物。
“司天监的人在大雪纷飞之前夜观天象,说大概会在五日后停雪。”
“五天啊,看来积雪又有些厚呢。”
“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快到我义姐的忌日了吗?想着雪停后去看看。”
典韦顿时急切了起来,有些着急的劝诫开来。
“大哥,那些医师都说了不宜走动,好好养身体才是重中之重,要不今年祭奠就先缓缓吧,想必大哥义姐泉下有知也不会归罪的。”
靠在床沿前的秦王云光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缓缓吐出一口气,低沉的话语脱口而出。
“可我怕今年不去看看,以后就没机会了啊!”
“大哥,不许说胡话,你肯定能还能在活五百年呢!”
典韦立刻打断了自己这位兄长令人丧心气的话语。
“活那么长想当人精啊!真是的。”
秦王云光白了一眼宽慰自己的典韦,随后又自顾自的开口言语。
“雪停后,到了义姐忌日,可是要麻烦一下你,现在双腿没以前灵活,半山腰可爬不上去了。”
典韦没有在继续出言,只是神色悲哀的望着自嘲的兄长。
不知不觉间泪花就在眼底打着转。
“还有邹颖那丫头今年也赶不过去看她一下了,你到时候代替我去一下,免得那妮子埋怨我,以后连梦里都不来见我了。”
秦王云光絮絮叨叨的念叨了很多,仿佛在交代着后事。
这让典韦再也忍受不住,压抑着哭腔,止住了还想继续开口的这位兄长。
“大哥,你别在说这般话语了,俺都答应你给办的好好的,不过以后可不许在说起这般丧气话了。”
秦王云光抬手轻轻拍着按在自己被褥上的宽大手掌,嘴角扯起一抹微笑,轻声回应了道。
“不说了,不说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都要办好。”
随手抹了一把从眼眶滑落的泪痕,典韦重重的点了脑袋。
屋内时不时传来异姓兄弟二人的话语,偶尔还有两三声笑声。
先前弥漫在屋内压抑的气氛也渐渐缓解开来。
此刻屋内俩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一抹俏丽的身影静悄悄的站在屋内看不清,却能清晰听见屋内响声的角落。
王妃邹菱结束了自己在枢密院的事物,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夫妻二人的卧房。
要不是族中子弟邹辉还在枢密院跟脚不太稳,王妃邹菱也完全没心思在旁提携,只想寸步不离的照顾旧伤复发的夫君。
今日也是一如往常结束在枢密院的工作,赶赴到自己夫君在静养的房屋前,才发现已经有人早就先她一步前来。
屋内自己夫君往木盆中吐水的动静,就让当时刚赶到此地的她冲进房内。
可是自己夫君之后脱口而出询问的话语,让她放缓了脚步。
没成想她这段时日的一些动作,都被她的夫君清楚的看在眼里。
王妃邹菱心中没有多少慌乱,反而目光更加温柔的看向一墙之隔的夫君。
从古至今,王权更替这事若是被他人插手暗中谋划,在位的当权者岂能不暴跳如雷。
可是从自己夫君简短的话语中,却明了双方这番动静虽然让自己夫君不喜,但还是压制着脾气。
现在回想她这段时间的举动,的确会寒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
想到这里,王妃邹菱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了其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