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里也没有对女儿在选择这个衙门没入选后的担忧。
云夭暂时确定好接下来要走的路,也没了对未来的迷茫。
父女二人寒暄之时,书房门外则走来一位端着托盘的秦府雇佣侍从。
把守侍卫抬手将其阻拦下来,轻车熟路的从托盘中拿起熬煮好的汤药,转身拿起一同把守此地同伴递上来的小瓷杯。
亲自吞咽下去,等候了一小会,这才接过了被端来的托盘。
“秦王,药熬好了。”
“嗯,端进来先放那里吧。”秦王云光头也不回的太守指着一旁的空位。
只不过女儿云夭有些不乐意的开口:“爹,你在放一会儿就凉了,喝下去跟没喝一样了。”
“可是这药很苦啊。”秦王云光罕见的皱起眉头。
望着起身离开端着汤药来到自己面前的女儿,整张脸几乎快皱在了一起。
平日里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秦王云光,真的很不适应这般味道的汤药,苦还作罢,还有其他令人一言难尽的味道。
“爹,可不能拖着,这药大夫都说了是为了你的旧伤。”云夭拿着自己生病是父亲对她说的话,现在反过来又还给了父亲,心里有些窃喜。
秦王云光皱着眉头,一脸便秘的对着乌黑色汤药深呼吸:“唉,都喝了快三年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牙一咬,眼一闭,秦王云光端着汤药碗仰头就灌了下去。
自从屠胡之战伤及肺腑之后,病痛一直萦绕在秦王身边,三年前胸腔位置老是刺痛不已,甚至咳嗽严重时,还咳出了血花。
这几年靠着秦侯国医者汇集后采取的治疗方法,用眼前快要见底的汤药总算压住了折磨他的病痛。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这种汤药的折磨,每次喝完,嘴里吃什么都感觉没味道。
“快点给我水,真是难喝死了。”
将盛满汤药一饮而尽的秦王云光,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瓷碗,张口朝着女儿疾呼起来:“夭儿,给爹快点给些水。”
云夭早就将提前盛好的水递了上去,有些心疼的宽慰着父亲:“爹,你赶紧漱漱口,在吃块果糖,把苦味压下去。”
云夭也在暗地里偷偷尝过自己父亲两日一喝的汤药,当时只是舌头沾染了一下,苦,涩,麻,让她难受了一个晚上。
现在父亲可是喝了这么一大碗,让一旁看着的云夭也是情不自禁的咽着口水。
“爹,你先忙,我走了。”
询问完父王云意见,监督完母亲吩咐的事情,云夭也不再此地磨蹭。
先前自己父王给她说的衙门,让她充满了兴趣,已经向迫不及待的去了解一二。
秦王云光单手扶额,还在驱赶口中让人神经爆炸的怪味,没工夫开口搭理女儿,只是抬手挥舞几下,示意女儿自便。
云夭对着父王云作揖行礼之后,迈步离开了父亲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