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号令之后,秦王云光给自己发妻邹菱赔罪一番后,答应了好几个王妃的小要求,这才将他雪天独自外出,担忧生气的王妃邹菱哄开心。
这个三人小家,在失去一位老人后,猛然间变得清冷了好多。
秦王云光放下手中的书籍,凝望着远处覆盖积雪的树冠,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母亲无数个夜晚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愣神之际,一声唯恐惊扰他出神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从一旁传来。
“王...”
“王...”
......
接连呼唤了三声,秦王云光这才从发呆中脱离。
侧头看向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亲卫甲一。
“何事?”
出身字密卫的枢密院都统甲一,立刻抱拳低头回答。
“王,密卫来信,奉常陈奇在府中宴请政商各界人员,这是名单。”
秦王云光随意的抬起手,结果亲卫甲一双手捧着的小册子。
翻开册子,扫视了一圈上面的笔记有些潦草的记录,平淡的开口询问。
“就这些人吗?”
“邀请了很多,不过在听闻是关于那些女学子闹出来的那件事后,离开了很多位,而且...”
“而且什么?”
“奉常陈奇还邀请了国相李咏,不过国相这段时日对外都说抱恙在身,闭门不见客。还请了王您的本家,不过也王您的本家人也没去。”
秦王云光微微挑了挑眉头,沉思片刻,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啊。”
一直候在秦王云光身旁的密卫甲一,显然已经选择性的耳聋了起来。
“陈奇...”
秦王云光低语一声,显然没有忘记这个在他身边存在感略低的直系官员。
母亲的葬礼还是他操办,相比较初次兴建陵墓,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葬礼,不知道一遍遍更改,才让秦王云光满意。
说起来陈奇,秦王云光也不由的无奈又好笑。
那家伙,还是第一个向他建议,要提早开始修建陵寝的人。
这件事放在中原都不是什么大事,每任皇帝或者王爷,上任之初就已经开始命人修建死后的陵寝,而且还是花费大力气大物力。
这样的习俗不知道从何时何处兴起,秦王云光没有心思去考究。
但如此劳民伤财的事情,在他手里必然是要终结的存在。
改变不了整个天下,那就先从他自己管辖的地区开始。
秦王云光回想着脑海中,从来都是井井有条,文质彬彬,礼仪举止无从挑剔的人,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记忆性不错的秦王云光,短短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麾下奉常陈奇的家庭履历。
法治贯穿整个秦侯国治国思想的土地上,有着充满一腔斗志的革新派,那也有着害怕事情脱离掌控,不可控因素繁多的守旧派。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管是山野田间,还是庙堂之上。
秦王云光思索之际,另一位亲卫又急匆匆的走上前来,将一份信纸呈在了秦王云光面前。
仔细阅读完书信上的话语,秦王云光颇为无奈的摇头嗤笑出声。
“这些家伙,可真的一个比一个精。”
秦王云光合上信纸,对着后再一旁的亲卫开口吩咐。
“派人给传话陈奇,孤要他做个反派。还有别打扰这群人的集会,说了什么让墨鸦给孤传上来。”
“喏!”
秦王亲卫甲一抱拳立刻退了下去。
四周再次变得安静了起来,秦王云光不在理会先前的事情,又出神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