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李牧一直在行走，越来越靠近西方。
但随着前进，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回事？这座城市怎么没人了？”
李牧有些疑惑。
这座城市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一些地方还明显被搬空了，比如某些原本应该是有什么建筑存在的地方，此刻却只有地面上留下的痕迹。
曦子上网搜索了一下，也很是疑惑。
“主人，网络上显示这里一切正常啊。”
她的眼睛投射出道道光线，将她找到的画面呈现在李牧面前。
“您看，这是卫星拍摄到的实时画面。”
画面之中，李牧当前所在的这座城市的这条街上，人来人往，有人在拆卸机器人，有机器人在帮忙......
甚至就连李牧和曦子也在画面中，李牧抬头看，画面中的李牧也跟着抬头看——这确实是实时画面没错。
“有意思。”李牧笑了：“说起来，这个世界应该是不是有一个非常高级的中央智脑统管全局？”
“有的，中央智脑人类们制造出来的最高级的人工智能，其运算量之庞大，据说甚至能够预测未来。
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预测的准确性，高达百分之五十三。”
“那还挺厉害的。”李牧若有所思：“但是它为什么要伪造这座城市的监控画面呢？”
曦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主人，我的处理器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无法揣测那种等级的智脑的行为逻辑。”
“没关系，我有办法得到答案。”
李牧召唤出了笔仙。
这家伙虽然在这个世界每次回答过问题之后，都会不受控制的一直‘跳舞’，但只要李牧将其收回监狱次元里关一段时间，她就能够恢复正常。
根据系统和监狱次元给自己的反馈来看，似乎是次元之间的规则对冲消弭了。
也就是李牧的监狱次元自身的规则帮笔仙消除了这个科幻世界的规则影响。
“笔仙，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牧指着曦子投影出来的卫星实时监控画面，问道：“是谁伪造了监控画面，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是......”
笔仙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特殊的执念让她拥有异常旺盛的求知欲，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想知道。
然而她只写出了一个‘是’字之后，便停住了动作，完全僵在了地上。
然后，她就又开始‘跳舞’了。
这一次的‘跳舞’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疯狂，像是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握着笔仙，在地面上胡乱写画。
杂乱的笔迹根本无法形成文字，圆珠笔的笔尖在剧烈磨损，甚至擦出了火星，笔身开始崩裂。
“卧槽？”
李牧吓了一跳，想要收回笔仙，然而他根本控制不住此刻的笔仙，哪怕身负恐怖的巨力，也依旧被笔仙带得差点栽倒。
这说明此刻操控着笔仙的那股力量，要比李牧强的多。
而笔仙的能力是直接从世界获取答案，由此可得，此刻的笔仙，大概是触碰了什么禁忌，才舞动的如此疯狂。
‘咔咔~’
圆珠笔飞速磨损，笔身寸寸崩裂，笔仙失去容身之处，诡异之躯显化，身着一袭阴森白裙，披头散发，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疯狂跳舞。
不仅如此，她的身躯好像也在‘磨损’，正在缓缓变得透明......
【提示：目标‘笔仙’自身执念正在消失，因其特性，执念完全消失之后其将无法存在，若为突发情况，请尽快进行管控。】
系统适时给出提示，这个以李牧潜意识的理智构建出来的新系统，虽然对李牧来说只是一个‘辅助工具’，但其理论上，却也相当于是监狱次元的次元意识。
也就是说，这条提示，是李牧的颅内次元给出来的。
“执念正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