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慈本来以为刘成峰这个助战没什么大用,但在实际上,他发现其实也不能说差——
刘成峰加“七式操典”的熟练度。
他被开除后,心中又悲又愤,每当内心抑郁之时,他就打“七式操典”发泄。
他本来就在拳法上有天才,悲愤之下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自己的领悟,拳上愈发精进。
短短两年间,他已识得七式操典的真髓,将这门拳法练至宗师境界!
所谓的学习,是像精擅某术之人讨教,尽可能准确的理解、模仿和吸收他的技术,从而变成自己的东西。
这不单单看学员自己的悟性,还要看老师的教学水平。
要是老师说不明白、讲不透彻,那即便学员是个天才也学不快,甚至可能学歪。
现在好了,于慈只要挂上刘成峰的助战,那他自己就是自己的老师,还有什么不理解、不清晰的地方吗?
没有!
练功房中,白首目露惊骇,看着独自演习的于慈,说道:“这……玄同学,于慈的进步怎么这么大!他刚刚那几手,似有大师风范!”
玄真蔷抱着胸,表达了赞同:“生死间有大机缘。在追捕行动中,于慈和一个叫袁进的人死战一场,应该是那时候得来的领悟。”
老军官连连点头,赞道:“好!好!这于慈不愧是五十三期学员的标杆,进步之大,我是见所未见呀!只不过……他怎么一会儿打得极好,一会儿又似乎欠了些火候?”
打得极好,是挂了助战;
稍欠火候,是自己在打。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于慈的进步可谓是突飞猛进。
隐隐之间,也有一番气度。
老军官看于慈大汗淋漓、气息不顺,当即板着脸孔上前,喝道:“于慈!我命令你——原地休息!”
于慈点点头:“好的。”
“好的?好什么好!你这样练,会对你的——”
老军官骂着骂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于慈,问道:“好、好的?你不练啦?”
于慈笑道:“多少有点累了,是该休息了。”
“……”
什么情况?
老军官看着于慈,半晌后说道:“是喽!贪多嚼不烂、欲速则不达,休息去吧!”
玄真蔷、白首也有不解,他们看着于慈,奇道:“这就不行了?放在之前,你不得再练个把小时的?”
于慈不动声色:“别光催我啊?你们怎么不再练个把小时?”
“……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是正常人。”
“我也是正常人。”
没有精力加成,还是施展不开。
白首靠着墙边,笑道:“明天就是国庆日了,玄同学、于同学,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和黑山啸他们约好了,去城外的温泉镇逛逛——两位,你们一起来么?”
于慈摇头,说道:“怕是去不了,我要回家看看。”
玄真蔷也说道:“我也有事。”
“……你俩约好了?”
“没有,玄真蔷是有自己的事。西山城有个风华社,玄真蔷家里出资建的,专门收容伤残的退伍军士,玄真蔷要去探望、暂住几天。”
于慈分辩了一句,玄真蔷没出声。
“哦!”
白首发出佩服的声音,连忙说道:“原来如此!风华社的大名我早听过,不曾想是玄同学家里的产业!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什么温泉镇,也去风华社帮忙了!”
玄真蔷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白首:“你不必假惺惺。”
“……”
白首面上一僵,尴尬不已。
于慈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在那里剥指甲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