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些,王明起身告辞。
李石送到衙门口,正好碰到匆匆回来的王维林。
王维林急道:“行走,那葛林家值钱的物什收拾的一干二净,都不见了,邻里说,昨日开始,就再也没见过他。”
李石原本想派人追捕,可人是前日傍晚跑的,这会又能往哪里追呢,只好让王维林安排衙役去葛林街坊亲戚家继续了解情况。
“行走,要不要请葛府的人来了解情况?”袁进问道。
李石沉吟了一会,道:“那葛元能来报官,必然是问不出什么的,再派一路人马,拿着葛林与孟氏的画像,从北门出去,沿路询问,看能否有所收获。”
下午,李石正在打坐修炼,努力把丹田中的精纯之气转化为自身的真元,袁进来报,说从北门出去打探的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庄稼汉。
李石收功,收拾一番后来到公堂。
“这位是行走大人,赶紧拜见。”等候的王参军立即出身提醒堂下站着的老汉。
老汉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农民,到了行走衙门公堂,原本心里就很慌,此时一见李石这个官老爷,立即就懵了,本能的双腿跪地,行天地大礼。
自从一家一姓的家天下演变成如今长老制的公天下,双膝跪地大礼已经不常见,只在祭祀天地祖宗和跪谢父母双亲时使用,平素民见官行弯腰叉手之礼便已足够。
李石连忙几步走过去,扶起老汉:“老丈无须如此大礼。”
又见老人白发白须,便问起年岁,得知寿高八十有六之后,便立即使人搬来椅子,待老人安坐好,才询问经历。
老人姓赵,是城北白猿山下的庄稼汉,世代务农,与儿女们分家后,如今寡居。
“老爷有所不知,小民那里一年四季都看不到生人,前天夜里,却来了一对夫妻借宿……后来官爷们给我看了张画,就是画上的两人。”老人倒是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事情经过说的明明白白。
李石问:“那二人是何时离开的?”
这一问,却让原本说话伶俐的老汉支支吾吾起来。
下面一位力士道:“行走,这便是下役等人为何要带老汉回来问话了,据老汉交代,他把借宿的两人安排在侧房休憩,可第二日早上,却只看见那那位男子离开,前夜随之一同的女子不见了踪迹,其中似有蹊跷。”
“对对,就是如此,小民当时就觉得奇怪,还问过那男子,他却不回答,只给了小民五个铜子就走了,去的是白猿山上。”老汉见有人帮自己说,松了口气,又补充道。
李石皱眉,晚上两人一起借宿,早上起来却少了一人,却是蹊跷。
“可有查过房中与四周?”
“都查过,没有异常之处。”
袁进猜道:“会不会那孟氏并非心甘情愿与那葛林同行,夜间趁他入睡后逃走了?”
李石道:“或许如此,或许不是,暂时无法结论,我们去现场查探一番再说,再者,也要继续追踪葛林行迹,备马吧。”